怕是已经忘记我同你讲过多少次我心中早有成算,
九次,加上最后一次没能进门,足足十次,
你们可曾逼问过二弟?又何曾考虑过我愿不愿意?
我本可以第一次就告诉你,可我只想知道你会做到什么地步,
显然,最后等来的,是你的一壶春药...”
钟离未染声音平静,平静到像是在叙述旁人的故事,寥寥几句,振聋发聩,
钟离永山反驳的话在嘴中咀嚼许久,想说自己都是为了他,也是真的爱这个孩子的,
可是,为什么,听完钟离未染说的话他总是觉得再说不出口了呢?
一旁的颜氏瞧着倒像是大受打击的样子,只是钟离未染如今对于这样不公平的亲情,心如止水。
“祖母,孙儿三日后迁府,还要劳烦祖母帮忙操持。”
老夫人脸上此时也含着几分愧疚,对于他提的这事自是满口答应,
只是到底她还是有些心疼,即使并没想过这孩子会告诉她,却还是忍不住关心出口,
“好,祖母帮你,你那些聘礼还有府邸?”
钟离未染并未再做隐瞒,那样庞大的数目不被怀疑是不可能的,反正他也没再想着藏拙,
“四叔的生意有一半是孙儿的,祖母不用为此操心,成婚后我也会去工部任职。”
老夫人闻言想了很片刻,一时有被他话中的含义震惊到,过了好一会儿,由衷的笑了,
“好好好,你且自由的活,府中,自有奶奶处理。”
“孙儿多谢祖母,父亲母亲,儿子告退。”
钟离未染温和有礼,只是态度冷淡,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他曾经生病时的模样,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再不会有期待。
脚步声渐行渐远,厅堂内不多时又传来颜氏压抑的呜咽,
老夫人叹了口气,她其实说不出是谁的错,若是换做年轻时候的她,或许也会如同这二人一般做法,
只是,那孩子终究是鹰,有今日,是迟早的事。
路过颜氏,老太太终是没忍住,受不得她这哭啼的样子。
“回吧,他只是没有按你们期望的方法活,你何来的委屈?老身之前就对你们多有提醒,不要给他施压,不要擅作主张,为何不听?
好好想想自己该如何补救,真真是两个榆木脑袋!如何能哭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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