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娇脑子乱七八糟想了各种计划,但是赶了两天路,困意逐渐袭上眼皮,
找了个靠墙的角落瞧了眼点滴的速度,暗自想着就眯一下下,怎么着都还要半个多小时,
钟离未染端着肉粥进来时,就看到小姑娘脑袋一垂一垂,瞧着可怜极了,
他急忙跑过去端着她快要嗑地的小脑袋,放下肉粥将人横抱起,随后坐下将人放到自己大腿上,
梦娇被他扶着时候就清醒了,眼下被抱紧怀里才觉有些委屈,
小嘴一扁,恶人先告状的含泪控诉,
“你还回来干嘛?不是走了吗?”
钟离未染端起肉粥吹了吹,试过温度后递到她唇边,
“我有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是你自己说会负责一辈子的,张嘴。”
梦娇好像听到平复情绪似的深呼吸了一瞬,但是肉粥近嘴,她才发现自己早已饥肠辘辘,
啊呜啊呜吃了好几口,她才有心情慢慢品尝,这熟悉的味道,俨然就是钟离未染做的,
小眼睛开心的眯成一道缝,小腿忍不住晃了晃,咽下一口粥后讨好的亲了亲钟离未染,
“夫君你真好~”
钟离未染感受到侧脸沾上的黏腻,却瞬间面色变得柔和,
“回去再跟你算账。”
梦娇见他神情缓和就好,至于他说的算账,她才不信,一个生着气还能给媳妇儿熬粥的人,他怎么会欺负自己nia?
不过梦娇大致忘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欺负,并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吃饱饱,梦娇又有点犯困,钟离未染帮她擦干净嘴巴后,搂的紧紧的,
“告诉我怎么换药,是把这个插进这个奇怪的瓶子吗?”
梦娇惊讶他的聪明,点点脑袋,告诉他瓶子的顺序,
“嗯,这四个按这个顺序都要用掉。”
钟离未染将她的脑袋按回怀里,像拍小宝宝一样拍着她后背,
“交给我,你放心休息。”
窝进熟悉的怀抱,梦娇很快进入了梦乡,
她早已与他同睡成了习惯,这两日煎熬的何止是他,
她这才惊觉,自己其实也早已离不开他。
钟离未染轻手轻脚抱着梦娇给床上之人换药,时间悄然过了两个时辰,帐篷内的温度逐渐开始降低,
时值九月底,傍晚的天气一开始掺杂着缕缕凉风,
他瞅了瞅床上明显退烧,面色变好的南宫子昂,再看了看他手背上那小小的针头,
仔细确认过就那一丢丢连接处后,他没喊睡得正香的亲亲夫人,直接给他拔了,
南宫子昂手背瞬间飙血,他瞧也没瞧的将人轻轻踹到一旁,扯出了他身下的兽皮毯子,
树林里的夜晚会冷,他现在来不及给他的宝贝夫人找保暖的东西,
反正他也好多了,肯定死不了就是,
于是用自己的衣服将所有东西包好,检查没有遗漏后拎着毯子和东西,抱着梦娇出了帐篷,
外间陆华清早已等的心焦,但是梦娇没说进去他也就一直坚持等着,
眼下看他出来,忙压低声音上前询问情况,
“怎么样啦?娇娇这是怎么了?”
钟离未染低头亲了亲梦娇被吵到后皱起的秀眉,
“你自己进去看,我先带她去休息了,叫他们手脚都轻点儿。”
陆华清来不及计较他个兔崽子不尊老,忙带着人钻进了帐篷,
而钟离未染,则带着梦娇钻回了他提前吩咐人准备好的帐篷,慢慢铺好兽皮,搂着他的宝贝一起进入了梦乡,
被踹在床的一边,手背针孔还血流不止的南宫子昂:
我特喵?我请问呢?
陆华清进来就看到自己徒弟面色明显红润,就是怎么缩在角落瞧着很憋屈的样子,这也是治疗的方法之一?
他上前切脉检查,这才发现他手背的血洞,赶忙帮他包扎,包扎好才检查,不仅退了烧,就连衰弱的脏器都逐渐有力,他这才放心,
只是这床怎么突然这么膈挺,他拿着油灯照了照,
他床上那么大张兽皮毯子呢?啊?
因为钟离未染方才是翻过去拿的,生怕给他家宝贝弄脏,所以老头儿现在才发现,
“唉呀,这个死孩子!快去将给我徒儿准备的那张小兽皮拿来给你家王爷铺上,好不容易不发烧,别又风寒了!”
不就是给梦娇准备没准备他的嘛,死孩子真是一点儿也不吃亏。
老头儿也是几天没合眼,见他无事,留下南宫子昂带的随行医生后,也回了自己帐篷补眠,
一个晚上很快过去,梦娇窝在钟离未染的怀里睡了两天以来,最舒服的一觉,
迷蒙的睁开眼看了看抱着她的钟离未染,梦娇黏糊的往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