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尴尬地笑了笑。
这个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嗯……我还可以的。”
聂云若的声音如同娇莺浅啼,带着一丝羞涩。
话说到这份上,林帆哪还能听不明白,当下也不再客气。
……
一夜忙碌,两人连地方都没挪,就这样待了一宿。
这一夜,聂云若除了悉心服侍林帆,并未提一句关于报仇的事情。
晨曦的微光温柔地洒落,为院落披上了一层金色纱衣。
聂云若细心地为林帆穿戴好衣物,整理好衣着。
“咦,这布怎么掉下来了?”
聂云若忽然发现屋顶上挂着的白绸不知何时掉落了下来。
她迅速取来梯子,轻巧地爬上去,将白绸重新挂好。
林帆假装没有听见,将视线移开,环顾四周的陈设。
或许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当林帆的目光掠过张宇的棺木时,竟生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感觉。
“你怎么确定你丈夫是无极宗的人害的?”
林帆想了想,还是决定了解下情况,至于要不要帮,还是要视情况再决定是否介入此事。。
聂云若听到林帆主动询问,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从梯子上爬下来。
“公子你看!”
她走到棺材边,双手用力推开棺材盖,露出张宇的尸体。
虽然修真者的尸身可以保存更久一些,但依然有一股淡淡的尸臭味飘散在空气中。
先前被檀香味掩盖,如今盖子被掀开,味道已经掩盖不住。
“卫兵是在城外周边巡逻的时候发现我夫君躺在路边的,后来与他同行的无极宗弟子说是遇到了妖兽袭击,我夫君和两个无极宗的弟子都是被妖兽击伤致死的。”
她声音颤抖,眼眶再度泛红。
“但是,公子你看这里。”
聂云若颤抖着手指,掀开张宇胸前的衣物。
“这虽然有妖兽造成的伤口,但这一处,明显是拳劲所伤。”
“我夫君的死,不完全是因为妖兽,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认为是无极宗的人对他出手了。”
她说着说着,双眸之中痛苦之色愈发浓烈。
一滴晶莹在眼中若隐若现。
林帆没有说话,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张宇的胸口,使用灵力查看他的体内情况。
聂云若没有猜错,这一击确实是修真者的术法所伤,外表看着不明显,但是变形的内脏上有一个明显的拳印。
“你丈夫那天出城做什么?为什么会与无极宗的人在一起?”
林帆帮张宇重新盖好衣服,轻一挥手,棺材板重新合上。
聂云若柔声道,“具体事情夫君也没跟我说,出事前几日我就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了,整天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问他也只是说马上就会让我过上好日子。”
她擦拭了下眼角,继续说道,“出事当天,他从无极道场雇佣了五个无极宗的弟子出城。我还责问他花这么多钱请人做什么?他只是说晚上回来给我惊喜。”
“结果……”聂云若抽泣两下,声音颤抖,“结果下午我就接到城主府的通知,夫君他身受重伤,奄奄一息,我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无法动弹和说话,没多久就死去了。”
她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然后无极宗的人也出现了,说他们遇到了妖兽袭击,无极宗也有名弟子重伤死去,城主府就草草断定我夫君是被妖兽所伤。”
“可我以前在仙草阁干活过,也懂得一些简单的医术,我仔细查看过夫君的伤口,把自己的发现跟他们说,可就是没有人信我!”
林帆沉吟不语,手指轻轻敲打着棺材盖,耐心听聂云若把来龙去脉讲完,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看来要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只能找到当天陪同张宇出城的无极宗弟子才能搞清楚了。
城主府那边大抵是没有多大关系,只是管事人不想被这种琐事缠身,草草结案息事宁人,这种现象再正常不过了。
林帆眸光微闪,沉声问道,“那为什么你丈夫都死了,无极宗的人还会盯上你不放?你是否还发现了什么?”
这是林帆最后一个想不明白的地方。
聂云若贝齿轻咬下唇,摇摇头道,“我并没有什么线索,只是前去追问当天发生了什么,以及身上那处被人所伤的伤口是什么情况。我谎称夫君临死之前模糊跟我提了一嘴那天的事情。”
“他们便开始以索要两名死亡弟子的赔偿为由,天天上门闹事,可家里的钱都被夫君拿去雇佣他们了,我哪有钱赔偿。”
林帆无奈的叹了口气,该说这女人傻呢?还是聪明呢?
说她傻吧,她还能发现死因不似表面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