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粗气。
大憨低头瞅瞅李尚林说:“爹,他没气了,会不会死了?”
大憨爹道:“这样的人渣死不足惜!大不了我去坐牢,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爹,咱杀人了,杀人是要偿命的!!”此刻,大憨才意识到害怕。
爹老子却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人是我打的,你跟麦花好好过日子,传承香火比啥都强,爹死了也会含笑九泉!!”
“那咱走呗!”
“走,回家喝两杯!!”老头子非常坦然。
大憨弯腰拉起颤抖的麦花,三个人扬长而去。
打麦场上只留下血肉模糊的李尚林。
其实他没死,只是被打晕了,头破血流,肋骨断掉七八根,手脚都被打断。
李尚林的女人跟他儿子赶过来时,几乎吓个半死。
“他爹,你咋了?这是咋了?造孽啊!!呜呜呜!”
李尚林的女人果然很胖,大脸蛋子,一脸麻子,黏上胡子就是张飞。
李家的叔伯兄弟们一哄而上,把老李抬起,当晚送回了家。
老李还有一口气,脑袋肿得像锅盔,两腿肿得仿佛水桶。
腰里没剩几根好肋骨,腿脚都软绵绵的。
老中医赶过来,给他敷了药,并且在腿脚上安了夹板。
临走时叹口气:“人是死不了,能不能站起来,就不好说了!”
李尚林的两个儿子气愤难消,一个劲的叫嚣。
“不行!我们要报仇!必须报仇!不能让俺爹白白挨打,让大憨付出代价!”
他们打算去找大憨拼命。
但立刻被老娘喝住:“站住!谁都不准去!!”
“娘!为啥啊?俺爹不能吃这哑巴亏啊。”
李尚林的女人眼睛一瞪:“你爹这是活该!谁让他不守本分,去霍霍良家妇女?
咱们理亏啊,打他一顿是轻的!就该让他长长记性!
再说他是村长,这件事宣扬出去,他一辈子的名声就毁了,以后咋做人?!”
“这!”两个儿子瞬间呆住,只能打掉门牙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