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愿看苏澄,不愿相信,教导她多年的师父,竟是这种人。
苏澄淡淡道:“为师要如何做,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张岳松有种进退两难的无力感,他尊师重道,向来将师命当作他的信条。
自入长白宗以来,谢道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不曾违抗半分。
可如今他做出这种禽兽之事,而且还是对自己最疼爱的徒弟下手。
他如何能不恨?可是他是谢道的徒弟,他又能做什么呢?
“那小澄现在在哪里?”
苏澄淡淡道:“已经死了。”
张岳松身子一晃,若不是溪柔在他身侧扶住了他,他恐怕是站不稳的。
“为师如今改头换面,已经不便再留在宗门了。”
“为师今日就将宗主之位传于你,长白宗今后便交给你了。”
苏澄说罢,准备离开,身上的大铁链子有些不方便,她直接拔了。
那大铁链子上的倒刺将她身上的肉都带了出来,又是流了一地的血,让人看得触目惊心,而她本人却毫不在意,淡定地将大铁链子扔了。
“为师走了,你们今后不必来寻我。”
直到苏澄离开,张岳松都没有说半个字。
溪柔小心翼翼地问:“大师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岳松茫然地看了眼地上谢道的尸体,什么都没有说,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这里。
他难以想象,他的小澄,当时该是有多疼啊。
那么粗的大铁链子,将他束缚在夺舍阵之中,让他不得动弹。
他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该是有多绝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