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长满木耳的腐树枝,再几兜或红或青涩的野枣,滚落满地的油桐果。
回程路过山涧溪流时,袁三挽起裤脚,在里头摸了不少鱼。
还掀开石头,逮到几只螃蟹,更抓了两条水蛇,这会还在布兜里蠕动。
再来就是浮玉心心念念的野兔,本以为今晚能吃上,但谢斐说,太瘦了。
“干巴巴的,二两肉都没有,炖汤又废柴火。”
倒不如养一段时日,兴许有肉吃。
袁三说,“那明早我去砍树,修个圈。”
天色已晚,这会是不成了。
正说着,院门被敲响。
袁三一个男人,被人看见了不合适,立即闪去躲藏。
谢斐将大门打开,外头站着水怀玉。
“你是柳妈妈的儿媳妇?来送饭的?”
水怀玉拎着个篮子,腼腆地一福身,继而说道:“婆母实在不得空,便吩咐我来。午膳那会我敲门,您没应答,我就不好擅自进来。”
谢斐打了个哈欠,满脸倦容,“昨夜没睡好,困得很,午时贪睡,没听见。”
水怀玉扶着肚子,往院里看了眼,“怎没瞧见您身边那位姑娘?”
谢斐微微侧身,挡住她的视线,并将篮子接过来。
“我那丫头贪玩,不用理她。往后,一日三餐都由我这小厨房亲自做,不用送饭来,你且回吧。”
水怀玉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僭越了,脸色微红,连忙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