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装满一篮子,让浮玉挨家挨户去送。
到了黄昏,天色昏暗,院里石桌旁插上火把,点上桐油灯,明亮了些。
袁三乒乒乓乓将羊圈修了一半,听见谢斐喊开饭,洗过手后帮忙将饭菜往桌上端。
“今天怎么比中秋节还丰盛?”饶是袁三不贪吃,都被一桌子美味佳肴惊到了。
谢斐系着围裙在灶屋里转,道:“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此刻正在裴府的家宴上,被人安排唱大戏呢。逃过一劫,怎能不犒赏自己?”
再者,袁三也累,近来不是烧炭就是伐木修圈,该做些好吃的让他补补。
“对了,池边柳树下有坛菊花酒,你去挖出来,今晚好生喝一盅。”谢斐吩咐。
袁三大步往池边去,没一会挖出了酒坛子。
揭开,一股酒香混着菊花的清雅香味。
“姑娘这酒酿得好,手艺渐涨。”
他拎着酒坛子回石桌旁,谢斐也正端最后的酸菜鱼上桌。
“可不是,专程为今天准备的。重阳节不喝菊花酒,就像端午节不吃粽子。”
谢斐头上还插着茱萸,红色果实在烛光映衬下,比华光溢彩的红宝石还要美几分。
袁三定定地盯着她,直到她抬头,“怎么?”
“脸花了。”袁三几欲伸手,又硬生生忍下,给谢斐指了指,“左脸。”
谢斐随手一抹,烟灰反而被抹开,霎时成了大花猫脸。
袁三失笑摇头,去拿了毛巾和镜子来,让谢斐得以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