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菘蓝连忙将自行车支好,快步回了家。
刚推开门,爷爷的大嗓门就传了出来:“我们夏家养不出这么下流的玩意儿。”
外婆仍然坐在上次的那个位置上,眼睛冷漠的瞪着爷爷。
看的出来,她早就已经气愤不已,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牙关紧咬,双手攥成拳头,放在腿上。
应该是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否则早就出言回怼了。
奶奶听爷爷吼完,紧接着就嚷嚷着,“这都怪你这儿资本家小姐。
这俩孩子要是跟着我,也不会长成了这模样。你对得起我们家老三吗?
现在一个流氓、一个娼妇,说出去都丢我们老夏家的脸。”
“奶奶,这是说谁呢?谁是流氓?谁是娼妇?”夏菘蓝的声音突然出现,吓了奶奶一愣。
等看清是夏菘蓝,她仍毫不顾忌,撇着嘴,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说谁?你还有脸问,我都替你臊的慌。
你当姐姐的,自己天天在外边勾勾搭搭的就算了,现在还带坏了自己弟弟。
怎么~~做都做了,外边都传遍了,还怕我说。”
夏菘蓝的声音也提高了,一脸严肃,“奶奶,现在是新社会,无凭无据的侮辱别人是犯法的。
您既然说有人在外边这样传我,请奶奶告诉我是谁,我会去派出所告他们,去他们单位门口贴大字报。
让大家看看他们都是什么嘴脸,都有些什么险恶的用心。
我也会请院儿里的邻居,单位的同事,以前的同学为我证明清白。”
奶奶本来就是受夏娟娟的撺掇,也都是听她说的,根本没有什么外人和她说过关于夏菘蓝的任何事情。
立马被夏菘蓝怼的哑口无言。
张了半天嘴,才小声的嘀咕着,“哼!反正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
夏菘蓝冷眼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奶奶,这是要包庇犯人。”
奶奶被夏菘蓝的气势震慑住了,刻薄的双眼瞪的溜圆,嘴唇颤抖着,竟无言以对。
爷爷满脸怒容,他没想到夏菘蓝会这么嚣张的怼自己老伴。
当即一拍桌子,吼道:“你个逆女,人家都找到家里来了,还能冤枉了你们。”
夏菘蓝这才收回一直盯着奶奶的目光,望向爷爷,“不知道是谁找到了家里去,又是因为什么事情?”
“因为什么事情?还不是因为川柏在学校耍流氓,人家告到家里去了。”
夏菘蓝嗤笑出声,眼睛似有若无的在夏娟娟身上扫了一下,吓得夏娟娟一哆嗦。
爷爷看夏菘蓝还笑的出来,更为气愤,“笑……你还笑的出来。
人家还说了,都是你这姐姐做的好榜样,说你平时在外就不检点。”
“好,既然爷爷说已经有人找到家里去了。那爷爷一定认得对方是谁?
不如这样,现在我们就去派出所报警,把这事交给警察。
既然川柏敢做出耍流氓的事,就该让国家来惩治他,我们在这说这么多干什么?”
夏菘蓝的义正言辞,倒让爷爷家那边的人全都愣住了。
爷爷和奶奶来的时候,是本着来帮夏菘蓝和夏川柏的,是想把这事压下去,顺便教训一下这姐弟俩人。
尤其是爷爷,他其实最喜欢的就是三儿子了,三儿子很孝顺,每个月都会将赡养费如期给他送过去。
即使现在去了疆市支援边疆建设,也会交代夏菘蓝每个月去送钱。
他还记得三儿子临去疆市之前,特地去家里拜访他,拜托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两个孩子。
当时他也都满口答应了下来,可现在出了这事,他真是痛心。
特别是人家女孩子找来的时候,爷爷觉得丢死那人了,所以夏苏森和叶梅刚一撺掇,爷爷就带着人又来了夏菘蓝家。
叶梅这会儿忙站了起来,“报什么警,报什么警,这事说出去不丢人呀?
丢的不还是我们老夏家的人嘛!”
奶奶也是一拍大腿,“你这丫头怎么什么事都不懂,这事儿要是报了警,川柏以后还怎么做人,还怎么上学?”
叶梅忙接茬,“就是,你现在还小,什么都不懂,不清楚各中利弊利弊。
你放心吧,这事不用报警,我们已经都协调好了。
来之前,你爷爷已经和那姑娘说好了,愿意补偿她些钱和粮票,人家姑娘也不再追究了。”
叶梅见夏菘蓝听的认真,以为她听进去了。
又语重心长说道:“出钱的事你不用担心。这钱我和你大伯父帮你出了,你只要替我们娟娟下乡就行。”
夏菘蓝听到这儿,实在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呵呵……”
笑声透着嘲讽,“这说了半天,还是想让我替娟娟下乡呀。
算了,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