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秋平话音刚落,向东身体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一下,“我我,我心虚什么?”
“你说呢?”
王秋平的眼睛紧盯着向东。
向东却移开了视线,这无疑证明他确实在心虚。
宁盛和站在门口,把一切尽收眼底,心口就像被捅了个大窟窿,汩汩的往外冒着血。
他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但有些事情却已经破土而出,不得不去面对了。
“京墨,你陪着向东和我一起去。”
他嘴上说的轻松,可给宁京墨的那个眼神,却并不仅仅是让他单纯的只是陪着。
宁京墨心领神会,上去直接拽住了向东的手臂。
向东这会儿心虚至极,甚至开始害怕了,整张脸因恐惧而变得扭曲狰狞。
如果说刚才只是消极抵抗,那么这会儿就是强烈的反抗了。
他用力的扭着身子,企图挣脱宁京墨的控制,可他那点力量在宁京墨面前无异于蚍蜉撼大树。
宁京墨却没有手下留情,借着他挣扎的间隙,用了个巧劲,就将他的两个手臂给卸了下来。
骨骼的突然错位,疼的向东哀嚎出声。
宁京墨又在他身上拍了几下,向东这下子不仅声音发不出来了,浑身也使不上劲了。
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几乎完全靠在了宁京墨的怀里。
脸色苍白得犹如死灰一般,眼睛里的神采也仿佛被抽走了似的荡然无存。
一直跌坐在地上的小海,这会儿也发现了异常,“你对我爸爸怎么了?你放开他,你要干什么?
你再这样我可就报警了。”
他站起来去推搡宁京墨。
宁京墨朝着宁自清一抬下巴。
宁自清快步走到小海身旁,控制住他,“闭嘴,要不然你爸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小海这会儿是真的害怕了,怕得像只无头苍蝇,眼睛无助的四下寻找着。
突然看向站在门口的宁盛和,大声的求救着,“爷爷,您救救爸爸,求求您救救我爸爸吧!
您看看……那女人的儿子欺负我爸爸。
爷爷,我爸爸可真是您的亲儿子,您不能这样做呀。”
见宁盛和根本不理会他,又自言自语,“你们是不是想把我爸爸带走给害死?是不是也要杀了我?
你们不能这样,这是杀人灭口,是违法的。”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眼神中流露出后怕和恐惧,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下意识地就想挣脱宁自清的控制。
宁自清用力的控制住他,嘲讽着,“别演那么多心理大戏。
我爸只是想让你爸配合着爷爷去做亲子鉴定。
你看不出来吗?你爸是心虚了,才不敢去做。”
小海摇头,“你爸才心虚了呢,你爸要不心虚,会把我爸给弄成那样。
你爸肯定是怕我们来和你们抢家产,想先下手为强。说什么做亲子鉴定,不过是借口罢了。”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爸爸刚才到底遭受了什么,但看的出来应该是极其痛苦的。
他后悔了,后悔不该独自跑来京市,结果钱没要到,却要把小命给丢在这儿。
但见他们父子二人都已经被人家控制住,也知道一切都完了,也就放弃了挣扎,准备等死。
宁自清看着小海那仿佛霜打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实在懒得理会他,只是牢牢的控制住他。
向东现在是有苦说不出,不仅双臂动不了,浑身也是酸软的一点使不上力气。
喉咙就像被用一双大手掐着,声音一点也发不出来。
只能无力的摇着头,哀求的望着宁盛和,希望宁盛和能像以前一样心软的任他摆布。
可惜这次宁盛和也只是瞟了他一眼,随即对夏菘蓝说道:“菘蓝,你去开车,我们现在就出发。”
这事进行的速度很快,来去只用了一个多小时,而时间也几乎都是用在了路上。
现在做亲子鉴定的还少之又少,去之前,夏菘蓝又特意给关系不错的检验科沈科长打了电话。
这事由沈科长亲自操作,并且保证不会外露。
抽完血后,向东没有被再带回大院,而是被宁京墨直接送去了招待所。
他还特意安排了两名警卫员守在门口,确保他不会出来。
回家之后,又将小海带着也一起送去。
在等待结果的那三天里,家里的气氛极其压抑。
老两口仍然各居一室,几乎没有交流。
夏菘蓝看见宁盛和几次想找王秋平搭话,都被王秋平冷冷的给断然拒绝了。
招待所里的向东,却像热锅上的蚂蚁,想方设法企图从房间里逃出去。
可他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