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这只兔子怎么样?”
沈千乐沉默了半天,才盘腿坐起来,掐着兔子的两只前腿拎起来。
“不怎么样。”
四个字当头砸在兔子头上,兔子立马就急了,在沈千乐手里扑腾起来,“不怎么样?嗯?不怎么样?你看你过来我咬不咬死你。”
兔子爆了一串的话,褚季的表情却毫无波澜,沈千乐确信他听不到兔子讲话之后把兔子随手丢在了床上。
兔子还不消停,觉得自己兔格受到了侮辱,大声嚷嚷着你让我过去,我要跟他单挑。
沈千乐寻思自己也没拦着啊。
不过想起褚季身上还可能有一把银色的小刀,兔牙肯定是硬不过小刀的。
沈千乐就还是象征性地安抚了一下兔子。
兔子一扭头栽进了被子里。
沈千乐都不知道为什么褚季四个字能给它带来这么大的刺激,刚才还说怕人家。
褚季也是盘腿坐在床上的姿势,沈千乐注意到他的那把刀就在他手边。
“有人跟我说,一般同一个副本里的人出去之后碰到的概率很小。但是我看到这里有很多组队的人......”沈千乐说着发现褚季没什么反应,怀疑他刚才那句让她提问的话是不是客气来着,话没说完就戛然而止。
“只是说碰到几率很小。”
沈千乐恍然大悟,“其实可以随便联系?”
褚季没回答,算是默认。
“那我俩是不是还挺有缘分的,没联系都能见到。”
又没回答,但褚季还看着沈千乐,似乎是在提醒她别说没用的话。
沈千乐便又提问:“这里面有跟你组队的人吗?”
“有。”褚季惜字如金。
“谁?”
“万颖。”
果然如此,沈千乐正了正身,“那彭家家呢?你们不认识她?”
褚季摇了摇头,但还是说了彭家家的来历,“她是银月社的。”
沈千乐哦了一声,觉得这场对话有些干巴巴的,便又露出一个乖巧得不得了的微笑,缓和气氛,“那有银月社是不是也有其他的社,比如黑月社什么的。”
“不是黑月社,有很多。纪行,沉金。”
沈千乐发现褚季的讲话方式有些奇怪,但更奇怪的是不妨碍理解,她听完他报完两个名字后,补上他话里的含义,“有很多,但是和银月社齐名的只有纪行和沉金对吧?”
“嗯。”
确实可以这么理解。
褚季看着盘腿坐着的人活动了一下,又看向自己,“那你是哪个阵营的?”
“都不是。”
包厢的门突然动了,沈千乐剩下的话也就咽了下去,看着鹤书和庄胜进来,又看到庄胜把包厢的门锁上。
“沈千乐你把窗户关一下。”
沈千乐关好窗户转身又坐回床上,“一个问题,晚上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们是不是跑都没地方跑。”
庄胜打了响指,“正解。”
他笑吟吟地看着沈千乐,“大多数副本,都基本默认晚上很危险。所以晚上尽量不要出门。”
沈千乐忽然弯腰撩起了床单,庄胜被她的动作弄得忘了说什么。
“你干什么?”
“我确认一下床下有没有鬼什么的。”
庄胜本来想嘲笑沈千乐的,转念发现沈千乐说的有道理,也弯腰检查了一下自己床下和鹤书的床下,顺带好心帮褚季检查了一下。
检查完又觉得不安心,庄胜又把房间里有储存空间的地方都拉开查了查。
沈千乐看他把巴掌大小的灯罩都拿起来看了看,没有了灯罩的遮挡,光朝着四面八方发散。
沈千乐忽然看到贴在窗帘后的一片黑色阴影,喊了一声胜哥。
庄胜把灯罩放了回去,问沈千乐喊什么。
“有东西。”
沈千乐嘴上说着的同时已经靠近了窗户,几乎是一气呵成地把窗户打开又扯下窗帘搓成一团扔了出去,又迅速把窗户关上。
隔着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那一团东西里有什么挣扎飞了出来,一闪而过。
沈千乐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虽然那个东西看着很像蝴蝶,但是半夜这蝴蝶要突然爬到脖子上吸血,她肯定受不了。
庄胜检查的动作更细致了,恨不得把床板抠开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
“鹤书,帮我抬一下另一头。”庄胜累得满头大汗。
沈千乐看鹤书虽然表情冷淡,但还是帮庄胜抬起了床板,对这两个人的关系又好奇了一些。
不过也就是心里好奇一下,她才不会问出来。
窗帘又少了一半,外面的光时隐时现闪进来,沈千乐见庄胜检查完,绕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