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他们这么认为,要是换了那些庶出的世家子,那日子只会更难过。
“什么舒服不舒服的。”程处亮笑道,“你以为我们容易呢?哪天不是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
说了你们可能不信,两次回长安都是偷偷摸……”
说到这里,程处亮赶紧停了下来,一副说漏了嘴的模样。
而李德謇等人其实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笑道“行了,自家兄弟就别藏着掖着了,不过当初你们在长安干的事儿,着实冒险了一些。”
对于阴弘智一家怎么死的,其实大家早就有了结论,只不过都心照不宣罢了。
房遗爱闻言,不屑道“什么冒险不冒险?就允他行刺谋害殿下不成?当初在桃源的时候,殿下身边才多少人?”
他这个人就是如此,嘴巴大大咧咧的。
还有些口不择言,不过众人也没当回事儿,毕竟都认识多少年了。
“不对啊,上次你们回来灭了那一家子,这次你们回来又准备做什么?”秦怀道诧异地问了一句。
房遗爱当即就笑道“嘿嘿……”
“闭嘴!”他刚嘿嘿了两句,程处亮就出声道,“你啊你,早晚毁在你这张破嘴身上?”
“不是,都是自家兄弟,他们还能卖了我们不成?”房遗爱一脸无所其谓地说道,“而且,咱们这次怎么也算是一致对外吧?”
一听房遗爱这么说,房遗直立马就猜到了,说道“你们该不会是想对付禄东赞吧?”
这本来就不难猜,如今大明覆灭了吐蕃,吐蕃政权估计就剩下一个禄东赞在外了,再结合这些家伙的所作所为,说实话,还真不难猜。
“这可不是我说的。”房遗爱闻言,立马一摊手,不过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对付这群人,他们还是有法子的。
“不是,你们真要对付禄东赞?”李德謇也是一脸惊讶地说道,“那家伙,自从吐蕃被大明灭国的消息传来后,基本上就一直窝在鸿胪寺,轻易都不出鸿胪寺,你们要是摸到鸿胪寺里去杀人,那……”
他都不敢想,在鸿胪寺杀外国使团,那是在打大唐的脸,届时还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风波。
当下他就捉摸着该如何让自家兄弟别蹚这趟浑水。
真要让他们这么做了,哪怕是自家阿耶也保不住李德奖。
其余人大多也都抱着这个想法。
当下,甚至还有人在和自家兄弟窃窃私语。
房遗爱却是没搭理房遗直,站起身说道“禄东赞必须死!哪怕事后被陛下砍头,此番也得先诛此撩!”
“对,必诛此撩!”李德奖也是立马说道,“你们根本就不知道禄东赞做了什么,我们此番冒险回长安,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也要诛杀此撩!”
一时间,程处亮等人也都是群情激奋。
这一幕,看得房遗直等人都傻眼了。
原本,他们还以为这禄东赞不过是一吐蕃余孽,房遗爱等人这是要斩草除根,可听他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还不止如此。
“不是,这禄东赞到底做了什么啊?”有人不解地问道,“都能让你们抱着给他陪葬的心思也要杀了他?”
“做了什么?”房遗爱一脸怨恨地说道,“你们以为殿下这些年就只有那么几次暗杀么?哼,那只不过是殿下不想大明百姓人心惶惶,所以一直没有对外说过。
而这么多年来,谋害殿下最多的人,便是那吐蕃的禄东赞!
他若不死,我等枉为人臣!”
“禄东赞谋刺过殿下?”这一下,众人是真的震惊了。
他们可没听说过这些,不过他们也理解了房遗爱等人为什么非要置禄东赞于死地。
“那这禄东赞的确该死!”秦怀道也当即说道。
房遗直却是说道“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在鸿胪寺动手。”
“对。”程处默立马说道,“哪怕他有取死之道,可如果在鸿胪寺动手,哪怕你们的理由再充分,也是陛下不能容忍的。”
“我说了,哪怕是我们事后一起午门外走一遭,也必诛此撩!”房遗爱冷哼道,语气之坚定,仿佛不容置疑一般。
众人又看向其余人,只见大家的态度都是如出一辙,当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站在他们的立场,他们当然不希望房遗爱这些家伙这么干啊。
抛开手足之情不说,他们要是真这么干了,他们各家也会跟着吃瓜落。
良久,房遗直才说道“这样,你们先别急,我们来想办法,毕竟是谋刺我大唐太子,我们也该出点儿力。”
“兄长,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房遗爱闻言,道,“这是我们的事儿,哪能将你们拉下水,再说了,我们此番回长安的时间有限,哪能等你们慢慢筹谋。
大不了就是一死!
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