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还是不断传来贺母絮絮叨叨的声音:
“四个人就你一个闲人,以后你在家就负责做饭。”
“我们都喜欢喝粥,不喜欢吃面条,以后早晨就做粥。”
“家里人的衣服你一个新嫁过来的也要多洗洗。”
“家里男人干活累,你已经怀孕了,晚上就没必要勾着男人不放。”
许如花差点没翻个白眼,不由地开始想,上辈子许年年这日子也是这样熬过来的吗?
管儿媳都管到床上去了。
好不容易做好饭了,端上桌,贺聪浩才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
连牙都没刷,大马金刀地直接坐下去。
喝了一口粥,就开始吐槽:
“这饭有些稀了,明天做稠些。”
许如花抿抿唇:
“这米的量是你妈给的。”
这大清早就开始受的气,终于憋不住了。
贺聪浩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摆:
“什么叫我妈,不是你妈吗?”
许如花皱了皱眉:
“没给我改口费。”
原先没动等着看戏的贺母生气了:
“要什么改口费,要什么改口费,彩礼钱是没给你们家吗?你这样的儿媳妇我们家可要不起。”
许如花站了起来:
“那我走?”
贺聪浩端起大碗将粥一饮而尽:
“有本事你就走,从昨天就开始闹,闹,闹,好好一个结婚被你弄的这么丧气。”
许如花不敢置信地看着贺聪浩,她为什么敢在男人面前摆脸子。
一是自己已经嫁进来了。
二是这男人昨天晚上可真自己缠绵了好久,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尤其现在自己还酸疼着。
三是上辈子明明看着他对许年年挺好的啊,怎么作都没事,怎么换成自己就变了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铁青着脸,婚后三天才回娘家呢,她现在要是回去了,多丢人。
可面对她的注视,贺聪浩只留下了一句:
“你好好想想吧,要跟我妈处好关系,就回屋去了。”
贺母现在也硬撑着脸,要是许如花今天走了出去,别人也会看他们家笑话,可不会分开看。
毕竟两个人已经结婚了。
但她沉的住气,今天就是要磨磨许如花的性子,要不然以后要骑在她头上撒尿了。
两个人对视了好久,最后还是许如花想到以后的好日子,先放弃了。
没有吃饭,直接转身进了卧室。
贺聪浩正在里面换衣服,看见许如花回来就躺在床上,他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角,走了过来。
他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看着床上躺着的许如花:
“你怎么回事,明明结婚前还不是这样的,怎么一结婚全都变了,你莫不是就想嫁进我们家?以前都是装的。”
许如花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声音到底是放软了些。
在这个家里她能靠的只有贺聪浩,她要唤醒他对老婆的责任感:
“还不是因为你昨天晚上折腾了人家那么久。”
贺聪浩面色一红,他哪里知道那滋味还挺好的,尤其许如花配合起来更是让人飘飘欲仙。
“行了,那我跟妈说一声,我先去上班了。”
他一走,许如花就捏紧了床单,等有钱了,这些罪她都要报复回来。
另一边,陆怀瑾他们三个人去国营饭店吃了一顿午饭,就直奔滑冰场了。
现在并不是冬季,所以说是滑冰,其实就是穿着专用鞋,在比较光滑的地面上溜来溜去。
这也就首都唯一一家,在小地方根本没这玩意。
陆乐橙指着滑冰场:
“等冬天回来的时候,让哥哥带嫂子去真冰了那边玩,更好玩。”
陆怀瑾已经去旁边租来专用鞋了,伸手将许年年的鞋子递给她。
许年年看见鞋子有些惊讶:
“你怎么知道我鞋号的?”
“上次买鞋的时候不是一起去的吗?会穿吗?”
许年年伸手接了过来:
“我看看。”
然后就坐到一旁,看陆怀瑾飞快地穿好鞋子。
鞋子是类似靴子,要绑的鞋带很多,下面有连成一条线四个轮子。
她学着陆怀瑾的样子将根根鞋带松解开来,然后就要套在自己脚上。
陆怀瑾看着她不熟练的动作,蹲了下来:
“你鞋带松的不够,到时候没办法将脚伸进去。”
说着将鞋带松开以后,将她的脚塞了进去,又系上了鞋带,整个过程又快又稳。
旁边的陆乐橙惊掉了下巴,他哥不是有轻微洁癖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