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许年年身体在颤抖,胸前似乎也被浸湿了。
许年年也是这个时候才明白,陆忆林不是自闭症,而是单纯的不爱讲话,他学习能力很快,如此在以后才能考上很高的学府,又出了国。
最后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回来做了那一切。
可陆怀瑾的哥哥,奉献了大半辈子,最后看到两个儿子瘫的瘫,疯魔的疯魔,自己也了结了自己的姓名。
陆泽那么乖的孩子,要在床上躺了大半辈子,想起来就觉得难受。
这是她穿越为数不多的能改变别人命运的机会了。
她的手紧紧抱着陆怀瑾的腰。
察觉到许年年身子不再颤抖,陆怀瑾下巴抵着她的脑袋轻声安抚道:
“不怕,我在。”
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这里的环境让她不习惯了吗?
低头看了下去。
许年年此刻也抬起头,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正看着他,鼻尖因为哭泣都泛了粉,胸前也露出小片白嫩来。
看着惹人生怜,他不喜欢她哭,他想要对方哭的话,她只能被自己欺负,哭得这么惨,自己也是会心疼的。
陆怀瑾用粗粝的手指抚上她细腻的脸颊上,擦去泪痕:
“好了,不哭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可以跟我说吗?”
他隐约听见陆泽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许年年说话的声音闷声闷气的:
“没事,就是梦见你不在了,陆泽被人欺负了。”
接着就隐去了后半部分,只讲了陆泽被人欺负,摔破脑子的故事。
陆怀瑾亲吻了一下她的眼睛,声音有些干哑:
“是我的错,我没处理好这些,让你担心了,谢谢你提醒我。”
他从小就是大院的小霸王,后面成群结队地跟着人,是他们的老大,心思自然没有这么敏感。
从军以后心思都在战场上,对收养孩子,原先也就是想着给他们提供安全的环境,提供不错的物质条件就可以了。
才会请人来照顾他们,却忘记了,小孩子也有自己的社交圈。
正是深夜,还有些微凉,只有陆怀瑾的怀里像个小火炉一样。
陆怀瑾看了眼手表,才三点,抱着许年年又躺了下来。
她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团,陆怀瑾也就这样从后面抱着她,缩到床的一个小角落里。
第二天,号角声一响起,陆怀瑾就起床跑去做训练了。
刚跑到训练场,就被张亮看见了。
一看见他就直接问道:
“我啥时候去你家蹭饭?”
陆怀瑾想起许年年这两天被折腾的不轻,含糊地说道:
“等不忙的时候,就让你来。”
张亮一听不满意了,说好的两天就请呢,大巴掌就呼他肩膀上了。
一阵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陆怀瑾的四肢百骸。
听见陆怀瑾的抽气声,张亮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吧,兄弟,你这身子不行了,还没恢复好呢?”
陆怀瑾哪是还没恢复好,是昨天晚上被许年年枕了后半夜,早晨起来也没时间伸伸胳膊。
他正是一肚子气没地方发呢:
“你才不行了,有本事比比。”
许年年睡得并不安稳,早晨的号角声,把她也给吵醒了。
睡也睡不着了,在床上折腾了半天,就打算起床做饭。
早晨就打算做一顿简简单单的蛋炒饭。
从地里拔一把小葱,拿出六个鸡蛋,又从空间拿出一小包榨菜,大米,火腿肠。
这个时代也有肉罐头,她也不担心会被看破。
做这道菜的关键就是火候。
许年年舍得放油,也舍得放鸡蛋,一个小时后一锅热腾腾的蛋炒饭也就出炉啦。
她盖上锅盖,起身去了陆泽他们房间。
陆泽刚才听见厨房的动静也睡醒了,此刻一张包子脸板的严肃,正在给陆忆林穿着衣服。
看见许年年进来也小声喊了句:
“婶婶,我们马上好了。”
许年年看着两个现在还好好的小人,声音也放软了些:
“不着急,你们慢慢的。”
院子传来冲水声,许年年走出去的时候就看见陆怀瑾脱了背心跟裤子就在院子里冲冷水澡呢。
背心跟裤子上沾的都是泥土。
她忙拿了件干净的毛巾:
“现在天也冷了,你这是想把自己冻着嘛?”
说着就将毛巾扔到他头上,帮他擦拭。
陆怀瑾也洗的差不多了,就弯下腰让许年年帮他擦着:
“今天咋醒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