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外面。”
有啥区别,想到这里:
“不管,你下去睡觉。”
陆怀瑾想着今天晚上已经占了不少便宜,惹急眼了又要重新哄,还是乖乖地睡到他床上去了。
只是这黑夜有些漫长。
漫长的何止他一个人。
王红梅怀里抱着沈阳,一个小时就要醒来一趟看看他有没有发烧。
摸着儿子的额头,想起下午她揍了沈明一顿后,躺在床上正喘着粗气呢。
后面沈明就端来了一碗草药跟两个大白兔奶糖。
她把草药小心地喂给儿子,草药发出些浓重苦涩味。
不过沈阳还是乖乖喝完了,她擦着儿子嘴角的汁液:
“苦不苦啊?”
沈阳抿着嘴不说话。
王红梅拨开手里的糖纸,将奶糖塞到他嘴里
“吃颗糖就不苦了。”
沈阳含着嘴里的糖觉得甜滋滋,奶香奶香的,这是只有过年才能吃到的。
嘴里突然冒出来一句:
“生病真好。”
王红梅摸着儿子的手一抖:
“为啥会这么觉得?”
“因为生病,有妈妈在身边陪着我,还有糖吃。”
王红梅忍住眼里翻滚的泪水,将剩下的一颗奶糖塞进他手里:
“我们阳阳还有一颗糖。”
从前是她对儿子太过冷漠了,也不知道全身心在一个男人身上有什么好的。
因为他整个人变得癫狂,而他像没事人一样。
沈阳看了看手里的大白兔奶糖,又看了看妈妈红肿的眼圈。
小心地拨开糖纸,塞到她嘴里:
“妈妈不哭,吃颗糖就好了。”
王红梅泪水再也止不住,含着糖就哭了出来。
好在许年年熬的药也是真管用,喝完没多久,孩子就出了一身汗,温度也降了下来。
次日清晨,天有些阴。
许年年醒的时候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完好,地上的被褥也都被收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