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年将红枣茶,还有瓜子放到她面前:
“嫂子你说。”
李嫂子抓起一小把瓜子嗑了起来:
“这事,还跟姜悦有关系,你要听吗?”
说完还看了眼许年年的肚皮,她们两个之间有恩怨也不知道愿意不愿意听。
许年年也拿起瓜子:
“听啊,怎么不听。”
听了这话,李嫂子就开始说了:
“她最近回文工团了,你知道吗?还挺用功的,听说天天七八个小时的训练。”
许年年微蹙眉头: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最近都没怎么出门了。”
“可这人啊,辛苦训练也不见瘦下来,本来大家还以为结婚后是幸福的。”
“哪里知道今天当着全团的面,选拔下一次领舞的时候,她训练突然倒地不起,身下还流出很多血。”
许年年愣了会,按照平常李嫂子的性格,对这种疑似女人流产的事情应该表示同情而不是这种八卦的语气的,证明有内情。
“可是有什么不妥?”
“当时流的血多啊,大家也不敢动人,生怕把人在路上给弄大出血了,就派人去找了老军医来。”
“同时也叫来了王传志。
这老中医一到一把脉,然后看见姜悦身上穿的那件紧身服就骂出来了:
“谁是家属?”
王传志忙站了出来:
“我是。”
老军医嘴里骂着人,手里也不停歇,拿起手里的银针往姜悦身上扎:
“她怀孕三个多月了,你不知道吗?为什么还让她来跳舞呢?跳舞就跳舞,还穿这么紧的衣服干嘛?”
他真是不理解现在的小年轻,都一个个不把自己身体当身体。
他没注意到的是,说完这句话,大堂里突然安静地落针可闻。
大家都知道他们两个人满打满算的结婚才两个月呢。
王传志也一脸呆滞地愣在原地,头上还带着刚才跑过来出的汗水:
“医生,你说什么,三个多月?确定吗?”
“确定啊,我都干了多少年了,我现在在这里只能给你媳妇先控制一下血量,孩子可能保不住了,快去拿个担架将人弄到医务室。”
他年纪大了,赶过来的太着急,还喘着粗气,眉心紧紧皱起,真是造孽啊。
王传志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 用胳膊袖擦了一下额头。
好在勤务兵很有眼力,快速地跑去拿担架了。”
故事讲到这,许年年也听懂了:
“你的意思是,那孩子不是王传志的?”
李嫂子也皱起眉头:
“你忘了,当初跟你们家闹翻了快一个月,她就突然嫁人了,相亲都没相多久,是不是王传志的,只有他们两个知道了。”
反正外面现在传的到处都是了。
出事的当天,周婶子就赶了过去,至于流言她也听到了些。
但是看着床上红着眼,嘴唇苍白,孩子已经流掉了的姜悦。
周婶子还是没能说出狠话,又给她喂了些红糖水。
看着她身边王团长也没守着,只能自己回去给她炖鸡汤。
如此过了两天,医生就让她出院了,毕竟这身体目前已经没有大碍,也只能回去慢慢养着。
周婶子忙完闺女,又忙姜悦,可把自己累个半死。
扶着人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周婶子问道:
“你是想回自己家,还是想回我那边啊?”
姜悦低头,咬了咬唇:
“回我自己家吧。”
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王团长,自从醒来,那个男人都没来看自己一眼。
而她也从别人嘴里知道了当天发生了什么,可不回去的话,这个家就彻底散了。
所以她决定还是要回去。
听见这个答案,周婶子默了一瞬:
“好,那就先回你家。”
一路上,倒是有不少军嫂投来打量的目光,看周婶子在旁边也默默收回了视线。
周婶子只觉得欠了他们老姜家的,一天天的脸都要丢尽了。
两个人就这样到了姜悦家里。
还不到午饭的时间,周婶子先给她去厨房做了一碗红糖鸡蛋,又去做了些饭菜。
收拾好这一切,才进屋。
周婶子在床边坐了下来:
“这几天也没机会问你,那个孩子真的不是王团长的吗?”
这事,本也不应该她一个做婶婶的问,可人家父母把她交了过来,到底是要负责的,出了这种事情,周婶子也头疼的很。
其实不问也能猜到,若是王团长的孩子,王团长也不可能不闻不问三天。
姜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