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武躲在能遮挡身形的街角处,眼瞅着闫卜贵和从阴影里钻出来的两个人简单的沟通了几句,然后就闪身进了那个有许多人的院子里。
宋武仔细地觉察了一下周围,见没有隐藏的人,便小心地朝前又靠近了一段距离。
他身旁的一个小院子也是荒废无人的。他试探了一下,垫垫脚正好能够爬到不高的平房顶上面。
现在这个时候他也不用装模作样地装一个瘸子,身形敏捷轻松地就翻到了房顶上面。
离得那边近了,宋武又感知了一下,才发现原来刚才察觉到那個小院子只不过是一个入口而已。后边儿有一个大大的空地,那里人更多,似乎还特别热闹,有点儿像一个集市一样的感觉。
“这莫非就是人们常说的鬼市儿?”看这里鬼鬼祟祟、遮遮掩掩的样子,宋武心里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
闫卜贵就如同指路明灯一般,带着宋武的意念感知,在里边儿逛了十来分钟,在意念感知中他时不时的停下来跟别人说上几句。
在这十来分钟里,陆陆续续大概又有七八个人进进出出。
闫卜贵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面布袋,还挎了一个小篮子。
宋武眼看着闫卜贵从他所趴的平房下边儿走了过去,他也没动,继续又观察了那边的鬼市儿一会儿,才从房子上跳了下去,快速地朝闫卜贵追赶过去。
宋武因为有意念感知,再加上黑暗中眼力又好,完全不用像闫卜贵那样小心翼翼,缩手缩脚。
所以,他很快就追到了闫卜贵的前边,并且在他之前就回到了四合院,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自己的东厢房屋里。
宋武把身上的衣服换了,躺在床上,在心里琢磨。
“闫卜贵这个老小子也不老实啊。他明显的在坚守自盗,仗着自己手里拿着院里大门的钥匙,大半夜就敢开门溜出去,去鬼市儿给自己买东西。”
宋武从今天他干这一套下来的老练模样,能够推断出来,这样的事儿他肯定已经干了不少。
其实,宋武也理解闫卜贵的难处。他一大家子六口人只靠他一个人的固定工资。宋武平时没操过心,也不知道他工资大概多少,估计也就是三四十块钱左右。他们家虽然都是城市户口,都有定量,但毕竟人多日子过起来依然捉襟见肘。
这么多张嘴,等着吃东西,闫卜贵可不得想尽办法地去淘换。所以,他冒着风险去鬼市上淘换东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宋武当然不会无聊地去举报闫卜贵,因为他也正想去鬼市儿上找门路淘换东西呢。
今天他跟着闫卜贵,找到了一个能淘换东西的地方,正好解决了他最近最发愁的吃东西来源的问题。
他手里有钱,但是买不到东西。这样的鬼市儿,应该暂时可以解决他的问题。
他今天因为准备不足,所以没有直接就去刚发现的鬼市儿。但是,明天凌晨他就准备正式地去那里好好看看了。
就在这个时候,宋武的意念感知到闫卜贵回来了。
闫卜贵在感知中蹑手蹑脚地进了四合院,关好了大院门,又过了垂花门。然后,还站在前院的阴影处,四处打量了一会儿才推开自己家屋门进了屋子。
“这老小子可够谨慎的。”宋武一边儿把自己的意念延伸进闫卜贵的屋子,一边在心里暗想。
闫卜贵一进屋子,就拎着东西进了他和三大妈的隔间里。宋武听不见他们两口子说了什么,但是能感觉到闫卜贵跑了一趟鬼市儿回来,似乎精神头儿很兴奋。
他在床边来回踱着步,跟三大妈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脱衣服上床。然后让宋武辣眼睛的是,这老小子竟然又来了兴致搂着三大妈忙活起来了。
宋武急忙把自己的意念收回来,心里暗道了一声“晦气”。不过,他也被闫卜贵这搞得这一出给弄得浑身热气乱涌,燥热的不行。
结果,这一夜宋武再没睡好,翻来倒去,一直在床上翻烧饼。等到他刚迷迷糊糊闭上眼,院子里就热闹了起来。
天已经亮了!
宋武被屋外的动静吵醒,他虽然睡眠不足,倒也说不上有多难受,稍微醒醒神,干脆翻身下了床。
这个时候的人生活就是积极,好不容易过个星期天,每家每户照样是早起。一大早都开始忙活起来,好像反而比平时上班的时候事更多了。
宋武在屋里听了会儿外边的动静,不大会儿就听到好几个结伴出去赶早集的。平时上班可能没时间,就等着趁这一个星期天,去早早的置办接下来一星期要用到的东西。
宋武自从穿越过来这两天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早上的热闹生活气息。
他边听边根据脑中的回忆分辨说话的人是谁,再推开窗户缝朝外边瞧瞧,跟脑子里的记忆互相印证一下,倒是让他很快又找回了对院子里住户的熟悉度。
宋武等外边安静了一些,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