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扭~”随着一声怪响,房门被推开。
甘宁看着房门被打开,几个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穿门而入,正蹑手蹑脚的向自己靠近。
他此刻可以清楚的听到里屋传来孙霸天的起伏的鼾声和几个不速之客刻意压低的呼吸声。
很快,为首的一人已经来到甘宁近前。只闻他深吸一口气,高举手中匕首,朝着甘宁脖子的方向便扎了下来!
可不待他手中匕首落下,一把尖刀已然插入他的小腹,鲜血正在汩汩的往外流着!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驿站黑夜的死寂。
那一众刺客尽皆被这一叫喊声吓了一跳。
见事情暴露,后面几人纷纷端着武器朝甘宁的位置杀来。
而此时的甘宁,已经挺身跃起,他一手抽出刚才刺客腹中的那把刀,另一只手从枕头下抽出另一把刀,立刻已是双刀舞动,朝众刺客劈来。
刚才中刀之人正是乌戈哈,那一刀出其不意,而且正中要害,乌戈哈中刀之后便倒地抽搐,此时已是无力回天了。
而适才在乌戈哈身后的俄何和烧戈,正奋力上前来战甘宁,同时几个羌人兵士也来包夹,却纷纷被甘宁双刀砍倒。
俄何和烧戈于黑暗之中不知敌人多少,而且行刺之事已被发现,二人心虚便慌忙向驿站外逃去,甘宁在后紧追不舍。
到了外面,借助月光,甘宁看清了来人正是迷当大王手下的那两员头目。
俄何和烧戈见只有甘宁一人出来,便心一横,反正你都看见我们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
两人奋力朝甘宁杀来,身旁一众羌兵见甘宁双刀舞得密不透风,只得围上一圈,给二将壮声势。
虽说俄何,烧戈二人勇力无双,但今晚行刺,却没带什么趁手的兵器。
此时两人都拿着短刀,舞来舞去,甘宁是虽说也是短刀,但是雁翎刀却比那些匕首长出许多,再一个,以甘宁的武力,应付这两个本来就没什么问题。所以,三人战在一处,甘宁还占尽了上风。
这时,驿站内的孙霸天呼啸而出,只见他手握霸王枪,一跃便来到了众人交战之地。
孙霸天见甘宁被一众羌人围着,中间还有两个膀大腰圆的羌将跟甘宁厮斗,那两个羌将不是别人,正是俄何和烧戈。
孙霸天见状大怒,“这帮羌人果然毫无信义,适才还称兄道弟,转过脸来便想刀剑及身!”
于是,他舞着一杆铁枪砍瓜切菜般撂倒了外围的一众羌兵。
甘宁见孙霸天出来,顿时也精神抖擞,双刀舞得更加凌厉。
俄何见状,已知不敌,便开始收招准备撤退,可烧戈仍旧不愿服输。
孙霸天也加入混战。
“撤啦,撤啦!”俄何大叫道。
“哇呀呀呀!”烧戈已经杀红了眼,非但不听俄何的,还要冲着孙霸天杀去。
孙霸天长枪在手,见烧戈拿个小匕首还这么猖狂,一点也不惯着,一枪戳过去,直接把烧戈戳了个透心凉。
俄何见状大惊,丢了匕首便抱头鼠窜。
“主公,你没事吧?!”甘宁跑过来,问孙霸天道。
“你看呢!”孙霸天抽回长枪,脸上尽是肃杀之气。看来,他被这羌人的出尔反尔气的不轻。
“我要去找迷当问个清楚!”孙霸天忿忿的说道。
“主公,千万别去啊!”甘宁见孙霸天起身要去迷当大王的大帐,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赶忙拦住,“他们都是一丘之貉,见我们杀了他们的人,又怎会善罢甘休?”
孙霸天想了想,甘宁说的也有道理,毕竟现在在人家地盘,即便有理也未必讲得清楚。何况,现在还死了不少他们的人。
“哎,也罢!”孙霸天把长枪朝地面一砸,恨恨的说道,“兴霸,那咱们就去取兵冲出去!”
甘宁却迟疑道:“主公,这城内太过凶险,冲城怕是九死一生。不如你先翻墙出城回眄阳求援,我在这边与这群羌人周旋周旋。”
听甘宁这么,令孙霸天不由想起了那日“八卦阵”里的情景。
那天同样是军队被困,将士受阻,自己最后为了破阵不得已只身突围,最后失去了最好的兄弟。
今日,仿佛是历史重演!
但今日,他决定和兄弟们同生共死。
“不必说了兴霸,”孙霸天看着甘宁,坚定的说道,“那五千弟兄是我带来的,如果连我自己都逃走,军心必散。何况,我还有这杆铁枪,莫说那些许羌蛮,纵使有百万大军,也未必能轻易困得住我!”
说完,孙霸天豪情万丈的拍了拍甘宁的肩膀,放声大笑。
甘宁本就豪杰出身,听孙霸天这么说,也不再婆婆妈妈的了:“好!既然主公如此豪迈,那甘某就舍命陪君子,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陪主公闯出这天水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