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吧,本宫尝尝淮扬菜。”
身上带着伤,倒不好吃味道重的,不适合养伤。
折月自然也知道昨夜的情况,但她不似云初那般总想着劝,反而安静听着昭仪的话,照着她说的去做。
待她吩咐了人去小厨房后又折返回来,接着便替昭仪盖好身上的毯子,又捧了新的手炉来。
一切都收拾妥当后,她便在一旁站着,也不多话。
俞菀柳静静看着她做完这些,忽地笑了。
“你倒安静,怎么一句也不问?”
折月怔了怔,“奴婢不懂娘娘意思。”
“云初都和你说了吧,本宫都想得到她怒气冲冲又不甘心的模样了。”
“……是,云初跟奴婢说了些。”
“那你不问问为什么?”俞菀柳道,“这明义殿上下,只怕没人不想知道为什么陛下会忽然离开了。”
折月有些犹豫,但还是道:“事发突然,娘娘心中只怕也不好受,奴婢若是多言,只会让娘娘更难受。”
“唔……”俞菀柳沉吟半刻,“这就是你比云初好的地方。”
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折月忙说不敢,自己只是遵守做下人的本分。
“不过,本宫倒有话问你。”
折月忙转过来,说自己定知无不言。
“本宫记得你在宫中也快十年了?”
“是,奴婢十二入宫,资质不出众,是尚服局的姑姑好心,才选了奴婢入尚服局伺候。”
其实她自谦了,若真是资质平平,又怎能入六尚局?
“你既入宫十年,这宫中有些事你自然是知晓的。”
折月,“奴婢愚钝,不知娘娘所言何事?”
俞菀柳换了个姿势靠着,示意她往前一些。
“陛下登基的前一年,先帝最后一回去行宫避暑,那一次,你可有跟着去?”
折月略想了想,便说有。
“那时先帝身子已经不大好了,行宫不比京中,六尚局的尚宫姑姑们,怕先帝去了行宫缺了什么,便带了不少人去,奴婢也有幸跟着。”
听得她果然去了,俞菀柳便道,“那,行宫避暑之时,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对方一怔,“奴婢不明白……”
“本宫是问,皇室宗亲,可有谁出了事,又或是,身子抱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