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才处置那苛待明义殿的人轻多了。”
要知道那些人就算是没参与的,也被罚去了掖庭局,怎么到了这儿,就只是让秦宫正照着宫规处置了?
“你小子……”钱益摇摇头,“先前昭仪复宠时可是你伺候御前的,这都还看不出?”
在陛下那儿,苛待昭仪,和背地受贿,前者显然要严重得多。
-
秦宫正速度很快。
她照着陛下旨意,又依着宫规,将先前查出的那些人一一处罚了。
唯有尚仪局那位司赞,她没处罚。
正当被罚了的人觉得她处事不公时,却听得说,那位司赞被捋了职位,连夜赶出宫外了。
这可让众人傻眼了,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竟让不少人熄了原先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
要知道,被放出宫外和被赶出宫外天差地别。
前者的伺候得尽心得到的恩赐,出去了也是极为荣耀。
后者不仅得不到赏赐,连这些年在宫中的积蓄也尽数罚没,出去后若没个营生活计,只怕后半生都要潦倒度日。
那司赞被这般突然被赶出宫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而更惨的是,她家中早已无人,出去了无依无靠,又身无长物。
照理应是难以为生。
可她出了宫,找了个地方待了两日,写了封信,第三日叫了个送信的小童,往刑部尚书府送去了。
-
而另一边宫内。
朱镜殿东偏殿。
柳选侍今日起得晚了些,宫娥伺候她梳洗穿着后,又用了早膳,接着才有人送来了刚熬好的安胎药。
皱着眉喝完苦得要命的药后,又在宫娥搀扶下去殿外走了几圈消食,而后才回到寝殿。
正因为又有些饿了,想叫人拿些点心来,小腹却骤然一痛。
来不及反应时,小腹的阵痛愈发剧烈,她不由地喊了一声,整个人往下栽去。
“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