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路,你们兄妹俩也早些歇息吧。”
许砚和莺娘站了起来,与爹娘告别。
出了门,许砚没回自己房中,而是跟莺娘回去了。
莺娘:“哥哥明早不是还有早课么,怎么不回去睡?”
许砚:“早课去不去都行。”
说罢,他看向莺娘,神色难得有几分郑重,问道:“家里最近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刚刚为何那般伤心,爹娘又怎会突然来看我了。”
看着兄长关切的眼神,莺娘抿了抿唇,道:“没发生什么事,家中一切都好。”
还有几个月兄长就要科考了,爹娘嘱咐过,不要把在晋地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许砚皱眉:“一个月前,父亲为何派人来守着我,并且嘱咐我不要离开鹿城。”
这话说与不说倒是没什么紧要的,不会影响兄长,说不定兄长只当她在开玩笑。莺娘看向兄长,笑着说:“两个月前,我做了个噩梦。梦到爹娘和兄长都……”
虽然莺娘用的是玩笑的语气,但当她说到此处时,情绪却突然翻涌而至。
喉间发紧,哽咽起来。
许砚听懂了。怪不得妹妹刚刚哭得那么伤心,怪不得她突然去了晋城,爹娘又来看他了。怪不得父亲忽然要去寺中拜一拜,想必是为了妹妹。家人的怪异之处都有了解释。
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头。
“是哥哥的错,哥哥没有能力保护好你,没能保护好这个家,才会让你心里这般不安。你别信外面的传言,哥哥最近读书很是用功,今年定能高中的。”
莺娘好不容易收回去的泪又掉了下来。
哥哥十五岁时就中了秀才,可当他想继续考举人时却被侯府使了绊子,买通了兄长身边的人给他下药,导致哥哥没能考中。后来兄长读书时身边总会遇到一些人和事影响他。第二次参加科考时甚至被人绑走了。
他们不过是商户,如何能与京城的侯府相抗衡。
自那以后,父亲和兄长便做了个决定,在外抹黑哥哥的名声,造成哥哥读书不行的假象。
果然,侯府渐渐地不再关注兄长,没再往他身边安排人。
但莺娘知道,哥哥其实非常聪明,私下也非常用功。
哥哥很喜欢做生意,他一直不喜欢读书。可若是不读书,没有功名,他们家会一直被文福侯府欺负。
前世爹娘兄长惨死,文福侯府便想要从她手中拿走所有的家产。
前世文福侯府没能做到的事情,今生她定也不会让他们如愿。
“哥,我长大了,可以帮你和爹爹分忧了。”
“哪里就需要你了?有爹和我在呢。”许砚抬手揉了揉妹妹的头,一脸宠溺。
随后,他将莺娘圈入了怀中。
“侯府那边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我了,这次科考谁也别想阻拦。”
他的妹妹只要开心快乐,无忧无虑长大就好,其余的事情他来做。
许砚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莺娘也在心中默默发誓,今生她定不会让文福侯府再欺负他们家。
许砚见妹妹睡下这才出来了。
他刚出来,小厮进宝便道:“少爷,您和姑娘聊这么久,明日可还起得来?”
许砚瞥了进宝一眼,道:“自然起不来了,本少爷要多睡会儿,你莫要喊我。”
进宝笑着说:“是是,小的知道了。”
许砚:“此事不许跟我爹说,听到没?”
进宝:“听到了,小的一定什么都不说。”
许砚:“还有,我前段时间逃学的事情也不许说,若是说了,拿你是问!”
进宝:“少爷放心,我的嘴很严的。”
“那就好。”许砚收回来目光,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