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万念俱灰没有任何留恋的样子,非常的惹人心疼,就像一只原本欢快飞舞张扬着翅膀的凤蝶,一个不小心,突然脑袋被门缝给夹了。
此时的她,就是那只凤蝶,义无反顾地扑向足以将她焚烧的粉身碎骨的熊熊烈火。
而她的脸上,犹自沾染着大片大片豆大的泪水伤痕,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刚刚悲伤到极致的女人。
她万念俱灰,她生无可恋,她又无所畏惧,只能走上一条不归路。
这诡异的一幕,正被外面的牛二蛋一眼给看个正着。
他不知道这个绝美而富有韵味的女人到底是谁,但他知道,此时的她并不快乐,因为无限的委屈,满腹的哀伤,全部显露在她的脸上。
如果再不出手阻止的话,或许这个明艳的女人,她真的会做出蠢事。
救,还是不救?
对二蛋来说,他并不需要做选择题,因为他知道,他必然会出手的。
并不需要那么多的原因,首先就因为她是个漂亮的女人,让天下女人都羡慕妒忌恨的极品女人。
她不仅脸蛋漂亮,身材只是一瞥,也是足够的劲爆有料,鼓囔囔的上围,让天下所有生理正常的男人为之英雄气短,不能自拔。
他牛二蛋看不得漂亮的女人伤心,更看不得女人流眼泪,至于更严重的自伤自残,更是绝无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幼年的时候,他离开故乡牛家村,随着铁飞鹰外出学艺的前夕,老母亲对他说过的一番江湖险恶尤其要小心漂亮女人的话,早就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他在姑苏平江路的时候,因为见不得漂亮的女人被抢包包,他英雄救美地出手,却是差点喂了平江河王八的惨痛教训,同样已经忘到爪哇国去了。
将在外有所不令,这是他牛二蛋的软肋,实在是很难彻底地改变。
虽然眼前的女子,其真实的年纪在他强大精神力的注视下,最终确认早已不再年轻。
但风韵犹存的神秘味道,长久的清心寡欲,以及修炼的某种特殊的功法,将她曾经的靓丽容颜尽可能地定格在花开正艳的年纪。
虽然他牛二蛋也早已不是初涉男女之情的新兵蛋子,但这陌生的诱惑,熟透了的别样感受,照样让瞬间的他蠢蠢欲动,莫名的雄起。
归根到底,他牛二蛋真正的出手原因,并不完全因为这个飞蛾扑火的女人,而是她手上握着的,先她脸蛋一步,更接近火苗的那一叠看似异常古老的牛皮纸卷。
要说这油灯的细小火苗,根本不足以烧死一个大活人,更何况这个女人无论怎么看,都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该有的样子。
但这小小的火苗,如果不加阻止的话,在她粉嫩润滑的俏脸上留下一个丑丑的伤疤,倒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而那份即将付之一炬的古老纸卷,却是足够让牛二蛋眼前一亮。
他曾经听凤仙子说起过,在她成为凤家新一届的圣女之后,有幸观摩了在凤家流传了无数年之久的原版修行功法。
只不过那时的她,并不知道这份特殊功法的宝贵,她只是花了三天的时间,囫囵吞枣地将功法上面的每一个字都记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至于里面每一个字的真正含义,以及整个功法宝典如何的修行,却是在很长时间内都摸不到任何的门道,只能是由传功的圣女慢慢地给她解释。
凤家普通圣女的一生,几乎只有唯一的一次机会,能观摩这份原本的凤家秘籍,更多出于妥善保管的需要。
只有她们最终成长为圣女的长老,才有资格再次观摩这份凤家秘籍的原本,而且,还享有原本的管理权。
牛二蛋算是看出来了,石屋里的这个女人,她并非真的要立马牺牲自己的花容月貌,更不像是要牺牲自己的性命。
但她决心已定,真的可能会做出蠢事,十有八九先是烧了那一卷可能是凤家世代修行功法的牛皮纸卷,然后再自残地毁容谢罪。
至于这个女人,她为什么会突然性情大变,先是通过敲打木鱼来静心,浅尝无果后,现在却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将祖传的功法给烧掉毁灭,个中的原因,此时的二蛋却是不及细想。
或许最可能的原因,她遇到了难以迈步过去的槛,也是她并不想做,但又不得不做的烦心之事。
而她手里的牛皮纸卷,或许就是牛二蛋横跨亿万里的山川异域,以及耗时数十年苦苦追求的真相。
凤家的圣女,无论是他仰慕已久的凤仙姑,凤倾城,还是肌肤之亲的凤仙子,亦或寒洞里的那位,以及眼前的凤姑,都远不如眼前的牛皮纸卷重要。
她们终其一生,一代接一代凤家的圣女,她们前赴后继的修炼上面的所谓神功,却是始终未能窥破其真正的秘密。
啪嗒一声!
刚才还异常跳跃的油灯火苗,却是莫名地熄灭,整个石屋空荡荡的,刚才还有丝丝的光亮,现在却是和山川大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