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胜仗,回来再说。”
原本瓦岗对李密不满的,还是那些绿林道上的兄弟,以王伯当、谢映登等人为首,单雄信和王君可这两个瓢把子,反而还压着他们,跟李密居中调和,充当和事老的角色。
但李密这段时间,操作日益鬼畜,底下人对他的不满越来越多,争执也越来越大。好几次给李密气的,要把他们这伙绿林道上的人绑去砍了。
那这时候,当大哥的,总不能看着仗义执言的兄弟被李密就这么砍了。单雄信就跟李密直说了,他们现在不是绿林道上的贼寇,而是一个正经有成帝人物的势力了。
要是那些个小兄弟他们真做了什么错事,单雄信再怎么跟他们交情深,也不会保他们。但是他们是诤言直谏,说的都是好话,哪有臣子因为劝谏被砍了的?那样干的都是昏君。
以单雄信在瓦岗的底蕴,不说别的,主要将领全是他的小兄弟,兵权名义上是握在李密这个皇帝手里,却实则大家都只服单雄信这个大哥。
他想要保的人,自然就保下来了,就连李密说话也不好使。
如是几次,李密心中自然不痛快。于是这瓦岗君臣之间的主要矛盾,就转移到了李密和单雄信身上。
李密本无意跟单雄信作对,毕竟单雄信的势力很大,他想的是先掌控去权力,将单雄信架空,然后让他自己慢慢淡出朝堂影响。
单雄信呢?自然也没想着跟李密争执。是他亲自做的决定,在翟让死后,推举李密做这个皇帝。但是也没办法,他是一群小兄弟的大哥,身后一群小弟等着他做主,他也是身不由己,不得不跟李密对抗。
“这瓦岗,现在岌岌可危咯。”徐茂公吹了声口哨,坐进了马车之中。
“徐军师,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裴元庆看向徐茂公,“这皇帝跟军方首领都做起对来了,别说是您,连我们这些武人都看出来不对,您怎么还这么悠哉悠哉的。”
“那当然了,就徐爷这个脑子,这身经天纬地的谋略,上哪混不上口饭吃?我就算现在让朝廷军队抓住了,宇文成都都不敢杀我,杨广还得重用我呢。”
徐茂公躺在马车里说道:“不都说徐爷是武侯转世、完成夙愿来的么,就算是吧,徐爷跟诸葛武侯可不一样。武侯要的是大汉正统,当不当丞相都行,甚至要是能让他不当丞相,他反而还高兴呢。徐爷不一样,徐爷只想当丞相,谁当皇帝无所谓。”
“好样的,徐爷,您是干这个的。”王君可在外面给徐茂公竖起大拇指,“你这个不要脸的程度,我们黑道上都很少见。”
“那是,要脸有什么用,你上成都看看去,那武侯祠把昭烈帝庙都给包进去了,他倒名垂青史了,可惜只活了五十来岁,终其一生也只当了一州之地土皇帝的丞相,那有什么意思?”
徐茂公歪倒在车厢里,靠着车厢壁,忽然从窗口探出脑袋来问道:“诶,你们谁想当皇帝,要不要我帮你们谋划一下?你们放心,徐爷出手,起码有二百种计策,能让李密无声无息地消失,保证瓦岗的权力更迭掀不起一点风浪。”
“大哥你消停消停吧。”单雄信都服了,贾柳楼结义那伙人,就数他徐茂公年纪最大,当的是大哥,结果顶数他最不着调。关键是这货脑子还最聪明,谁也玩不过他。
“唉行吧,只能说你们错过了一个好机会。”徐茂公把脑袋又缩了回去。
等瓦岗一伙人来时,四平山已经驻扎满了各路反王。
距离天下皆反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有些反王随着造反,攫取了极多的利益,势力极度膨胀,真正成了一方诸侯,朝廷奈何不了的存在。
但也有的反王,因为发展的并不顺利,或是因为中计,或是因为被针对,或是因为运气不好,碰上了宇文成都。
这些反王有的大败亏输之后脱袍让位,有的则是直接战死疆场,反王之间互相势力有所融合,有所分裂,形成了一个大洗牌。
现如今整合下来,竟然很巧合地仍然是十八路反王,但与当年的人物,早已不尽相同。
这十八路反王,分别是金墉城李密称西魏王、济宁王薄称知世王、济南唐璧称济南王、山后刘武周称定阳王、河北李子通称凤鸣王、亳州朱粲称南阳王、相州高谈圣称白御王、曹州孟海公称宋义王;
江陵萧铣称梁王、凉州李轨称大凉王、明州张金称称齐王、兖州徐元朗称鲁王、苏州沈法兴称上梁王、楚州高士达称冀州王、湖广雷大鹏称楚王、河南王世充称洛阳王、夏州窦建德称夏明王、沙陀罗呼罗国王称突厥王。
加上新兴起的后土大王军后土大王,总共是十九路反王。
瓦岗到时,李建成正被十八路反王围着霸凌羞辱呢。
没办法,别家都是造反出身,就你陇西李氏是个世家门阀,阀主李渊还是杨广的表弟,各路反王对李家很难没有敌意。
要是李渊亲自带着全部人马来,还则罢了,问题是李渊觉得这场会盟,有可能自家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