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
“是!”领命的人,愁眉苦脸地走了。
他觉得,郦泰在玉简里留的话,恐怕不会太好听。
自己将玉简送过去,若镇守使大人读了玉简而发怒,自己恐怕就成了最方便的出气对象。
等这人离开,郦泰的目光在剩下的杂役中扫了扫,最终圈定一人,将玉简抛给他,淡淡地说,“你去二指山,找那里的劫修首领冯彬,把这枚玉简交给他。”
这杂役脸都白了。
在这吴国东部修行界,冯彬是个人人闻之色变的名字。
据说他曾是齐国筑基世家冯家的修行天才,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背叛了家族,出来当了劫修。
此人修为虽然不算特别高,仅仅是筑基中期,但是极为擅长斗法,也不知从哪里学到的一身本领,各种杀伐秘术层出不穷。
据说曾与崇真宗一名筑基后期的真传交手,而仅仅只是稍落下风,还好整以暇地逃走。
这样的凶人,为什么要派我去给他送信啊!
而且关键是,郦大人,为什么你会清楚冯彬的藏身之地啊!
这,这,我岂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在他犹豫的当口,郦泰已经暴起。
只见他突然取出一盏燃着诡异红色焰火的铜灯,灯身满是斑驳的铜绿。
一见此灯,那些杂役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一个个跪下求饶:“郦大人,郦大人,饶了小的吧!”
“郦大人,我对你一向忠心耿耿啊!”
“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你要相信我啊郦大人!”
郦泰神情冷漠,只是对着那盏灯一吹。
只见那朵诡异的红色焰火,从灯芯上分出几小朵,似缓实快,瞬间就飞到了跪地的几名杂役面前。
惨叫声刚刚响起,就戛然而止。
那几名杂役挨个倒下,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身上没有半点伤痕。
唯有拿着玉简的那个杂役,浑身抖得和筛糠似的,就差没尿出来了,却是完好无损。
“还不快去?”郦泰瞪了他一眼。
那杂役哆嗦了一下,转身就跑。
出门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却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加速,双手撑了一下地,连滚带爬地继续跑。
很快就连影子也不见了。
郦泰的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
镇守使?
有背景?
师父是结丹老祖?
我确实惹不起。
可是劫修可不管你是不是有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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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冷着脸,抱着剑进门,只见杜祐谦正坐在主位的椅子上,手里握着一枚玉简,正在神识读取。
他的脚边跪伏着一个人,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
芳华没有开口,只是抱着剑立在一旁,便事不关己地闭上眼。
只是她却忍不住放出神识,偷偷关注着。
杜祐谦读完玉简,笑了笑,“知道了。告诉你家主人,我很快就去。”
跪伏的那人如蒙大赦,连声道:“多谢镇守使大人,多谢镇守使大人!”
一边说,一边慢慢起身,倒退着出门。
一出门就飞快地转身,头也不回地飞奔离去,也不知是受了什么惊吓。
杜祐谦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将玉简丢开,拿出三枚铜钱法器,占了一卦。
看了卦象,他顿时摇头失笑:“这家伙……是怎么修炼到筑基后期的?脑子里面有坑?还是修行魔门秘术把脑子烧坏了?害人的手法这么粗糙,一点都不像魔门中人。想害我就罢了,可是你好歹遮掩一下天机嘛。难道你以为宗门里就没有修炼占卜之术的大佬?”
说到这,他顿时想起了那个不着调的,自称占卜之术天下无双的陈姓真人,顿时抿了抿嘴,神色古怪起来。
“大概,魔门中人是真的不喜欢修炼占卜术?”
旁边的芳华听得有些气闷。
张嘴闭嘴“魔门中人”,你对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还遮掩天机……有哪个筑基修士懂得遮掩天机啊?
那是至少三阶占卜术才能做到的啊!
想了想,她开口问道,“莫不是有人要对你不利?是谁,我去替你解决。”
杜祐谦又占了一卦,确定此行并无致命的危机,才含笑看了看她。
直到看得她心里发毛,下意识地整了整衣裙,杜祐谦才开口道:“不用,小事一桩。不过我得出去一趟,此行少则半月,多则一两个月。你是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修行?”
芳华不假思索地说:“我当然留在这修行,哼。”
跟你出去干嘛?
你又不肯教我怎么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