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姜洵伸手指着叶敏才放声大哭,“呜呜……侯爷,您说清楚,我妹妹到底在哪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现在就要见她。妹妹无病无灾,身体康健,我前日刚前过她,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侯爷,我求求您,让我见见她吧。”
“不行!”叶敏才铁青着脸大声拒绝,“姜薇已送去祖坟安葬,你不能见。”
姜洵止住哭泣,大声道:“侯爷,您说妹妹昨夜暴毙,为何如此着急将人送走?您为何不设灵堂?不发丧贴?”
“此乃侯府之事,轮不到你质问本官!”叶敏才怒道。他虽官降九品,姜洵不过一介商贾,他并未放在眼里。
“姜洵,你现在赶紧离开,本官还有事,没空陪你。”叶敏才实在没心情继续姜洵纠缠,府里一堆烂摊子还等着他收拾。
“侯爷,您若不说清楚妹妹怎么死的,我……我就不走了。”姜洵也急了,一屁股坐到地上。他虽然不敢得罪叶敏才,这会儿也豁出去了。
“你……!”叶敏才气得脸色发紫,指着地上姜洵怒道:“姜洵!你再胡搅蛮缠,本官现在就送你去衙门。”
姜洵吓得一哆嗦,哭声卡在喉咙里,脸上肥肉抖了抖,“好……好……你们侯府仗势欺人,竟如此对我姜家,我……我定会查清妹妹死因。哼!”说完一轱辘从地上爬起身,甩袖而去。
冬儿回来,将前院的事对叶知瑾说了一遍。
叶知瑾微微摇头。叶敏才真是急糊涂了,姜家是富商,有银子好办事,不稳住姜洵,就在给自己埋隐患。
皇宫,正阳宫。
赵天和在寝殿内焦急踱步,陈蓉手抚额头有气无力道:“天和,你晃得母后眼晕,快过来坐下。”
赵天和停住脚,一甩袖,走到陈蓉身旁坐下。
“母后,舅舅被困府中多日,父皇到现在也没放舅舅出来的意思,您说父皇到底在想做什么?”
陈蓉一脸愁容,轻轻摇头,“谁能猜透你父皇心思。你最近别去将军府,免得引你父皇猜忌。”
赵天和端起桌上茶猛灌一口,“母后,儿子总觉得此事太过蹊跷。即便舅舅引父皇不悦,父皇也不会因几句话幽禁舅舅。儿子怕……”赵天和止住话头,
陈蓉脸色变了变,紧张道:“你怕什么?”
“儿子怕父皇早对舅舅不满,这次不过是借发挥。”赵天和道。
御书房内,魏通接过圣旨离开。
赵渐石问赵康:“皇上,如此做,陈拓可会心服?”
“哼!他不服又怎样?”赵康扔下手中笔,“朕给他留情面,他若不知好歹,就别怪朕不客气。”
赵渐石微微摇头,“我觉得陈拓不会甘心。”
“呵,你放心,皇后是他大姐,天和、玉贤是他外甥,他不会不顾忌。”
赵渐石没再说话。
中南将军府,魏通手持圣旨走进厅堂。“哗!”一扬手展开圣旨大声道:“陈拓接旨!”
厅内众人纷纷跪地。
陈拓道:“臣,接旨。”
“皇上有旨,陈拓以下犯上,藐视皇帝,今褫夺陈拓中南军统领一职,中南军交由熊泽海统领。即日起,命陈拓为兵部三品侍郎,钦此!”
魏通合上圣旨,递到陈拓面前,“陈将军,哦,不,陈侍郎,接旨吧!”
陈拓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攥住衣摆,脑门青筋暴起,脸上刀疤不停抖动。陈拓双手接过圣旨,咬紧牙关蹦出几个字,“臣,接旨……谢恩。”
魏通点点头,“陈侍郎,皇上说,希望陈侍郎多为皇后着想,往后安心当差。”
“是,臣多谢皇上。”陈拓低头应道。
“老奴不耽误陈侍郎了,告辞。”魏通说完转身走出厅堂。
魏通走后,将军府炸开了锅,两名偏将和几名小将围住陈拓。
一名偏将愤然道:“将军,皇上怎能随意夺您兵权,还将您贬为三品侍郎,太过份了。”
一名小将拱手,“将军,您怎能去做文官?您不在我们怎么办?中南军怎么办?还有少将军,他还在安州。”
陈拓站起身走回椅子坐下,伸手摸了摸眼下刀疤,脸色愈发阴沉。
众人都焦急看着陈拓。
“砰!”陈拓将圣旨重重扔到桌上,冷笑一声,“哼!你们都跟随我多年,事到如今,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那名偏将想了想,“将军,要不找皇后娘娘商量商量?请皇后娘娘劝皇上收回成命。”
陈拓摇头,“不行,后宫不得干政,如果皇后现在去求情,只会适得其反。”
那名小将道:“要不请大皇子出面求情。”
陈拓仍旧摇头,“我被幽禁这些天,天和从未来过将军府。他做得对,如果总往将军府跑,会引起皇上猜忌。他现在要同我撇清关系,又怎能出面求情?”
另一名偏将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