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伴随着唇舌交缠的声音在房间内流淌，一点点蚕食殷无月的理智。
殷无月突然有些理解男人为何喜欢和女人在一起了。
因为他也很喜欢接吻的感觉。
直到祝白芍有些喘不过气，才伸手搡了下他的胸膛，“……不……唔……不……”
殷无月双眸沉沉地退开，离开前还伸出舌尖在她上唇舔了一下，带着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祝白芍依偎在他怀里，脑袋几乎耷在了他脖颈间，她喘息着问：“……为什么？”
微热的呼吸喷在他侧脸，殷无月出奇地没有厌烦，还有点享受。
他撩开遮挡她面颊的几根碎发，自窗外斜射的阳光跳跃在她酡红微粉的脸上，留下摄人心魄的美。
“……没有为什么，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这是把她当作了什么？
祝白芍拉好遮挡身体的凌乱衣裳，从他怀里退开，满目迷蒙柔情慢慢冷却，她道：“若只是如此，亲也亲完了，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殷无月这才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歧义，他抿抿唇，“我只对你如此。”
千岁单身汪一时间笨嘴拙舌。
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曾经听过的情话迅速在脑海里刷屏。
他拉住祝白芍的手，目光温柔，“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
他再次揽住她：“情如风雪无常，却是一动即深。”
他吻在她额头：“人间纵有百媚千红，唯独你是情之所钟。”
祝白芍真情实意地露出了讶异，她貌似打开了对方什么了不得的开关。
……
自从殷无月发现祝白芍对他存在情意之后，他行事便大胆起来，几乎每日都要与她唇舌痴缠一番。
殷无月不是柳下惠，他不是没想过更进一步，但是祝白芍拒绝了他。
彼时，两人唇瓣刚分开，祝白芍唇瓣微肿，泛着莹莹水光，眉眼还有未化开的情愫，雪白面上那颗泪痣红的媚人。
她的手却坚定地摁住了殷无月探入她衣襟的手，“现在不行。”
殷无月含咬了一下她的鼻尖，出奇的有耐性，“为什么不行？”
“我们还没有成婚。”
说起这个，女子的神色就越发羞赧妩媚，眸中藏着希冀。
眉眼间的幽艳越发百媚千娇。
殷无月把她抱进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他忍不住在她脸颊一侧靠近脖颈的地方再次亲了一口。
“你确定要和我成婚吗？”
祝白芍依偎在他怀里，迷惑地眨动长睫毛，“什么确定不确定？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还是你不想和我成婚？”
殷无月听了她的话，反倒笑出了声，心中的那丝踌躇和犹疑跟着消失不见。
“想，那你就等我安排好婚礼吧。”
殷无月的手指抚过祝白芍还带着疑惑的眉眼，最后停在了她的泪痣那处，爱怜地轻轻摩挲。
“你想何时成婚？”
“我不急……”祝白芍眼中流露出一丝喜色，又补充道：“起码要选一个好日子吧。”
看她口是心非的模样，殷无月心情又上扬起来，想要低头寻她的唇，却不防她主动献上了香吻。
殷无月也发现了，祝白芍对于自己认定了，喜欢了的人，就不再那么清冷有距离感。
偶尔的热情，让他很是欢喜。
“不如就选在夏至时节吧，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间。”
祝白芍抿唇笑了笑，“那时我还很小，我从没想过，我们会有这么一天，两情相悦……”
殷无月在她细腻脸颊上蹭着的动作一滞，一颗心突然坠入谷底。
也对，面前的人被封了记忆，只当自己是这一世那个被他救过，慢慢对他产生特殊感情的祝白芍，而不是风光霁月的清冷剑修。
她就算喜欢他，也是建立在她不知道他是魔尊，只是陪伴她许多年，照顾她许多年的男人，才敞开了一点心扉，让他进入。
若是她恢复记忆，她会如何呢？
只怕会和他翻脸，恨不得一剑劈了他。
只是想想她满眼冰霜地看自己，他心脏就莫名一抽搐，又闷又疼。
还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一个是天生剑骨的顶级剑修，一个是被天地排斥的魔尊，如果不是因为恶趣味把她拉进幻境，他们两人几乎不会有交集。
而此时的殷无月明显早就把昭青这个人忘在了脑后。
当出了幻境后，两人必是再不复相见。
殷无月压下心底的酸涩，将之转化成另一种思维，或许这也不是坏事，这些时日，他可以借此好好参悟一下情为何物。
她就是他渡劫飞升的最后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