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意识到它们本就要燃烧一夜,失笑。
明月躺床上,枕着柔软的枕头,合上眼,只感觉床铺太硬。只铺一层!
司空无殇是一个什么人?除了冷酷和高大之外。他还喜欢睡硬床。
她喜欢睡软的,两人怕要争执。这是个问题。
新婚第一夜,明月竟然一人睡!
明月太震惊,以至于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可能太累了,明月不知不觉无梦睡到被鸟鸣声吵醒,精神回笼,在大床上伸了一个懒腰。不过不想起,头有些晕晕的。
外面朦胧,明月起床也无事干,见了人还尴尬。
天亮了,明月才起身,穿了一套红衣服。在丁村的规矩是,新婚三天每天穿新衣。
兰姨带笑容进门来,伺候明月吃了丰盛好吃的早饭,之后给明月展示不知何时搬进来的陪嫁箱子。
“小娘子有事情尽管吩咐!”
兰姨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笑盈盈地站在旁边等明月吩咐。
“我没事,兰姨自行去忙吧!”
明月左右无事可干,何必让她在此耽误。
兰姨对此很满意,高兴地点头。不多时去了。
明月又坐了一会儿,决定出门看看情况。
这里的楼梯栏杆都是暗色的。
院子里铺着淡青色的石板,空荡荡的,只西边儿有几棵细长的小树,东边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槐树。
空气果然非常清新,不愧是山里。
明月忍不住仰脸闭眼陶醉地呼吸空气。
门口传来小小的惊呼,是个少年声。
明月好奇地看过去,原来司空堡里还有少年。
那个少年探出头来,白皙英俊的少年脸,双眼熠熠生辉,看了明月一眼,“你就是堡主娶的新娘子吗?”
他很好奇,因此大早上就过来看一看。不止有他,他旁边还藏着另一个黑衣少年。
“你竟敢出声,我也看看。”
当即另一个黑衣少年也探出脑袋。
眼睛略小一些,脸英俊,神情严肃,跟先前少年仿佛双胞胎。一与明月对视,就吓得立即缩了回来。
被发现了!早知道就不该过来,谁知道她是不是一个凶狠冷酷的人!
司空堡里从来没有年轻的女子,更何况她还是那个冷酷堡主的妻子!所以他们才好奇过来偷看。
明月微微一笑,只想他们是其他人的孩子,不要狗血的是司空无殇的孩子。
如果是司空无殇的孩子,明月保证扭头就回丁村。
“你们是谁?”
“我是景二。他是一休。”
景二说着眨巴眼睛,有些畏惧地朝旁边指了指。
“我先跑了。”
这个黑衣少年扭头就跑,如果提前知道他这样大胆,就不来了。
明月微微一笑,走出来。景二虽然畏惧,但并没有跑开。明亮单纯,还有一些沉稳,真是个可爱的少年。
走到门口,往西边一看,那个一休正停下回头看她,眼睛瞬间一闭,扭头就跑。跑了几步,意识到不合适,立即转过来。反应之快,神情之正经,令明月好笑。
一休恭敬地对明月弯腰一揖,然后双膝跪地,叩了一个头。
“一休,拜见主母!”
明月吓了一跳,这司空堡还有这种规矩。回头一看景二。
景二眨巴眼睛,看了明月,恍然大悟。
“景二拜见主母!”
“起来!”
明月看着这两个八九岁的孩子吃惊,只好学着记忆中的模样扶起他们。
之后就是细细地打量他们,但是脑海中那三大只的面容早已模糊,只好作罢。脸盲症患者真的伤不起!
还是原来的问题,“你们是谁的孩子?”
这个问题有些奇怪,景二与一休对视一眼,景二指着自己,“我是景二,是楚风楚左使的徒弟!”
一休还是距离很远,低着头,“我是一休,是江扬江右使的徒弟!”
楚风与江扬又是什么人?这两个少年原来只是两个徒弟?
“你们爹娘都在这里工作吗?”
这样远距离说话实在费喉咙和不雅观,明月走近一休。
景二与一休对视一眼,一起摇头,“我没有爹娘。”
明月有些吃惊和放心,同时也有些愧疚。
怎么一来就戳人家心窝,不如早向兰姨问清楚人员配置。
想要问他们来这里多久了,也不好意思问出口了。
明月很好奇,“你们是徒弟,学什么?”
一休与景二对视一眼,“学武功。”
“我们已经练一个时辰,想看看你才过来!”
原来如此,这倒是方便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