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我要见那个竖子!”
齐傲听他骂左一句竖子右一句竖子,翻来覆去没什么新意。
“把他房内的火折子还有蜡烛全撤了,年纪大了,晚上还是早些就寝,对身体好。”
……
晏风华在沁阳楼的吃喝用度同兰歌一般,公子送来的首饰她们二人各一套。
晏风华又挑了好看的首饰给方容容送去,她虽不喜方容容,但诸多事还需忍耐。
新送来的流云样式的发钗,上面点的珍珠大小均匀颗颗圆润,价值不菲,若是典当了应能换不少钱财,可供她日后使用。
兰歌瞧了一眼她,当即戴上了新的头饰,“看你那痴迷的样子,这么贵重的首饰怕是都没见过。”
晏风华当即点了点头,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只要没人发觉自己的身份便成。
“兰歌姑娘,你在这沁阳楼多久了,可知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要提及这公子兰歌满脸笑意,“五年了,公子为人很是仗义,幽默风趣的紧,当年我遇难还是他救得我。”
晏风华寻思,她口中的公子好像和劫掠女子的公子不是一个人吧?
“那公子的名字你可知晓?”
兰歌放下手中的流苏发簪摇了摇头,“我们沁阳楼的人都叫他公子,我问过安妈妈,她说她也不知道。”
晏风华并没有打探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便看着兰歌在屋内练习跳舞。
她蹁跹而起宛若丛中的蝴蝶,水袖在她手中活了一般,击打在红鼓,身姿曼妙不知有多少男子为之倾倒。
兰歌一舞毕,脸颊微微泛红,她擦了擦鬓角两旁的汗,“这一支舞名为《念芍药》,公子吩咐了,这一月无论如何都要你学会。”
“兰歌姑娘怕是有些强人所难,我身子骨硬从未学过这些东西,你若是让我下腰什么的,你便是将我拆卸了怕是都不成。”
晏风华话音刚落,兰歌便让她去开韧带,兰歌压着她的腿看不到她是何表情,但晏风华明明轻松却故作艰难。
这一字马和下腰从小学到大,她的兄长晏泽华来了都不在话下,习武之人还要外练筋骨,听闻母亲都有一身好舞艺,只是嫁给父亲后便不再跳了。
“既是公子的吩咐,我定要好好教你。”
另一厢方容容哭的梨花带雨,前来教导她的竟是安妈妈,安妈妈一边压着她的腿,一边说道:“姑娘此时受苦以后享福,听闻你那姐姐腰若细柳柔软的很,跳起舞来像是一只蝶儿,可比你强多了。”
“什么?”
方容容忍不得晏风华比自己强,咬着牙便对自己下了狠。
……
晌午吃饭时候,姐妹二人一瘸一拐的在饭堂碰了面。
一个是真瘸另一个是假拐。
方容容故意撞了一下晏风华,傲气十足,“听闻表姐为学舞很是刻苦,安妈妈说了,一月之后沁阳楼的歌舞表演会有达官贵人前来观看,我不会让你有露脸的机会。”
晏风华从头到脚将方容容打量一遍。
“不过如此,教我习舞的可是沁阳楼的翘楚,你也配和我比?”
方容容当即不服,伸手去撕扯晏风华的头发。
兰歌不过是去拿碗米的工夫,二人便在地上撕打成一团,互相拉扯着头发打的急凶,发钗丢的到处都是。
安妈妈急的跳脚,喊着楼里的小厮,“哎呀!你们两个别打啦!快给我拉开。”
只是她这呼声,从院子里四面八方涌出来不少小厮,晏风华下楼时并未看到他们藏在何处,少说有二十来人,楼里的打手还未现身,不敢断定有多少人藏在暗处。
“你们两个小妮子,不要以为仗着是公子带回来的就敢为所欲为,若是下次再这样,我定打断你们的腿。”
晏风华先告起了状,“她就是嫉妒兰歌姑娘教我,不服气罢了!”
“呵!都是新来的,凭什么让兰歌姑娘教你,安妈妈她一大把年纪能教我什么?”
安妈妈气的脸都紫了,这群丫头片子说自己老?气的要教训她们二人,却被兰歌劝住了。
“安妈妈莫要与她们计较,公子送来的人确实是娇气了些,回头与公子说便是,您若亲自动手打坏了,只怕公子怪罪下来,这舞到时候怕是不成了。”
安妈妈气火顿消,罚她们二人晌午不准吃饭。
晏风华拾起地上的发钗,方容容也走了过来,二人蹲在地上一起寻簪子上掉落的珍珠,小心翼翼抬头看着消失在楼里的小厮。
方容容扒拉着草丛,轻声道:“我如今只能打探到这些消息,你说到时候歌舞表演来的都是达官贵人,你说他们能认出咱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