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2 / 3)

家不愿冒险同行,只愿安稳长乐一生。”

她送了扶桑一曲《别君》,再未出现在楼中表演。

最后一次相见,还是在南下的路上,路途遭遇劫匪,方艳君拖着受伤的扶桑进入草丛中躲避山匪。

待回过神来,他才发现方艳君已挽起青丝梳着妇人的发髻,跟在她身后是一个黝黑黝黑的壮汉。

二人举止亲密,扶桑心凉了半截,“多谢方姑娘救命之恩。”

方艳君眼中满是笑意看向身旁的汉子,“扶大人,救你的是实则是我的夫君。”

晴天霹雳,他好不容易与家中人抗衡才得来南下的机会,只要替陛下办成事此事,他便能加官进爵迎娶方艳君进门,只差一点点。

“多谢。”

扶桑停留几日便马不停蹄南下,解决地方官贪污饷银,离去京都三年才归。

他欠下方艳君一个恩亲,所以竖子扶容珩欺负了晏风华,方艳君要教训便教训。

一晃二十载,自己对高位的渴望只增不减,但唯有一事,晏风华真的说对了,他每日都在算计,过得并不舒心。

晏风华看着议政殿的门从里被侍从打开,她率先一步离开,“扶丞相,现在收手还回得了头。”

扶桑挑了挑眉头并未答话,也朝着议政殿走去。

扶思今日换了一身极素的月白宫装,发髻间的首饰只有几支银簪,不施粉黛人苍老了许多,她没好气瞥了一眼身着华服的晏风华。

“三司会审,今日继续,本宫倒要看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

人证她杀的也差不多了,有巡卫司在暗处,就算人去了京都,也未必进得了皇宫。

晏风华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当着太后的面打开,一股腥臭的味道弥漫开来,扶思掩着鼻子向后退,“这腌臜之物拿上殿来,你是何居心?”

“劳烦三位大人将宫中太医召入殿中来。”

闻肆朗声道:“准,去将太医们唤来。”

太医们在殿中查看瓷瓶中的黑红色的污浊之物,用银针试探,半截银针当即发黑。

其中一位太医摇头,“老夫着实看不出是什么毒,这应该是血吧?”

另一位太医眉头紧皱,用银针扎了一下白鼠,它过一会儿就开始吐血,半刻都不到便死了,“这……这好像是来自大域的化血散,无比剧毒,晏小姐你是从何得来的此毒?”

晏风华看向气定神闲的扶思,“这就要问幕后之人了,昨日悄悄潜入地牢,试图用此毒杀害耶萨奇。”她拿起瓶子走到扶思的面前,“太后,你说是何人这么着急要杀人灭口呢?”

“本宫怎知晓。”

晏风华又道:“齐世子新婚之日突然吐血,外面的人鲜少知晓,他是中了此毒。”晏风华试图从扶思的脸上看到神情变化,她确实狠。

“既如此,那便劳烦三司的人,还有侍卫一同去地牢,将耶萨奇安全的送到殿上。”

扶思不屑小声嗤笑,但看到熟悉的面孔时,眸子紧锁。

来者衣袍因穿的年久已泛白,气势还如当年,扶思本以为他已经死了。

他腰板挺得笔直,站在殿中作揖一礼,“微臣……庞观钰见过太后,见过三殿下。”话音一落,满朝哗然,因为先皇后因病薨逝,此后庞观钰便不知所踪,没想到这么些年了,他竟还活着。

齐墨看向他身后还处在昏迷中的耶萨奇,“庞大人快些免礼,本殿下千辛万苦将你寻来,自是有事要你在旁协助。”

晏风华将罪状呈递到了三司的面前,“此乃耶萨奇的口供。”

太后一手掩面落泪,难过道:“耶萨奇尚在昏迷中,你们以为他抬到殿中便可认下罪责,难不成还如太子一般,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一个亡人的身上?”

“望三司的诸位大人明见,风华绝无此意,但做错了事便要认,还请庞大人施针。”

庞观钰走到耶萨奇的身旁蹲下身,几根银针扎下去,躺在矮榻上的人胸口大起大伏,缓缓睁开眼,发觉许多人盯着自己。

耶萨奇咬牙缓缓坐起身,身上换了新衣,血衣被当做证物整整齐齐叠放在身旁,他若无其事的理了理自己的衣领。

晏风华也站在远处瞧着自己,他命内侍搀扶自己起身,一步一步挪到了她的身旁,高傲似孤狼的性子依旧未变。

耶萨奇眼中神情复杂,愧疚、不舍、欢喜……凝望着她,轻声道:“芳华,你没死真好……”

晏风华后退半步,“是啊!我没死倒是让你失望了。”

先前不少人听过关于她与耶萨奇的传闻,她一句话就是要将二人的关系撇个干净,免得落人口舌,说耶萨奇为了心上人作伪证。

庞观钰提醒道:“诸位大人,耶萨奇已醒,有什么话要问就抓紧问,他中了毒,最多只能撑半个时辰。”

耶萨奇听到他的声音头皮发麻,这老头折磨人果然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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