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案、百官案。
户部五案:户税案、上供案、修造案、麹案、衣粮案。
其附属机构则有都磨勘司、都主辖收支司、拘收司、都理欠司、都凭由司、开折司、发放司、催驱司、受事司等。
他还问我知不知道这些衙门的职责……大王,我真的很想杀了他。”
铁心源拍拍尉迟文的手苦笑道:“这些东西我在太学学了一半,也有过你这种心思。
只不过,我想弄死的是太学教谕。
不过啊,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把这些东西学会。”
尉迟文绝望的看着铁心源,眼中满是哀求之意。
他在前两年的时候就不怎么看书本了,学业早就荒废的差不多了。
当王大用说出那些书本的名字的时候,聪明的尉迟文就觉得大事不妙。
因为霍贤和刘攽这些日子总是有事没事的劝诫他要多读书,读好书,不可因为公事耽误学业,还说因为公事耽误学业之后,会严重阻碍他的前程。
哈密国现在平静无波,外无敌国,内无祸患,尉迟文自己也知道真正需要他干的事情不多了。
可是平日里手握大权早就习惯了,现在一旦要他放下手里的权力静心读书,一时半会的那里还静得下来。
“大王我不想读书……”
尉迟文瞅着铁心源毫无表情的面孔,后面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铁心源再次拍拍尉迟文的肩膀道:“读书乃是千古事,不可废弃,这些日子,你主要的事情就是跟着刘攽先生和王大用学这些官制。
争取把它弄懂,弄透,你本来就天资聪颖,天生就是一个读书种子。
是我这些年有些拔苗助长了,眼前看似让你成长了,却对你以后有害。
你跟着我,我自然不会让你吃亏,可是啊,将来的哈密高官需要很高深的学问和熟练有序的手段才能坐的稳当。
你要是没有相对应的学问和本事,却身居高位,你想想后果会是神马,您不希望自己将来成为一个弄臣吧。”
尉迟文低着头不吭声,过了好半晌才苦涩的道:“我去学。”
就在铁心源欣慰的准备再鼓励他一下的时候就听尉迟文激烈的道:“除非嘎嘎也进学!”
铁心源回头一看,就发现嘎嘎顶着一张花花绿绿的脸正站在门口。
他脸上的冻疮刚刚好。
铁心源皱眉瞅着尉迟文很想教训一下这个死孩子,就听门外的嘎嘎高声道:“不用你拉我,我本身就是来向大王求情,准备离开军营,好好读几年兵书的。”
铁心源听到这话,立刻就把头转向尉迟文,只见尉迟文恶狠狠地瞪着坏了他好事的嘎嘎。
“看什么看,滚回条例司读书去,嘎嘎去找阿大,他那里兵书多,从今往后你就跟着阿大学兵法。”
嘎嘎大笑一声就走进屋子拖着绝望的尉迟文向外走,一边走一边告诫他学习的重要性。
目送两人离开,铁心源重重的叹息一声。
这一次哈密国的改革,表面上虽然平静无波,时机让水面下暗流涌动。
那些当初因为犯罪来到哈密,最后成为官员的胥吏们很绝望。
哈密本来是他们唯一一个可以施展才华的地方,可以成为正式官吏的地方。
现在随着大批士子涌进哈密国之后,这条通路似乎也要出问题了。
霍贤最近一直在做安定人心的事情,可惜,效果不大,铁心源准备在清香城召开一次县令以上官员参加的扩大会议,准备通过立法的形式来让这些亲眼看着亲身参与,并且给哈密国的形成做出重大贡献的胥吏们一颗定心丸。
哈密国的官职能否升迁,不论出身看政绩!
哈密国县令以上的官员足足有两百余人,仅仅是筹备这样的会议,让各个州县的官员腾出空闲来参加这个会议,就需要两个月的准备时间。
傍晚的时候,一只鸽子歪歪扭扭的挣扎着落在了鸽舍,这只鸽子样貌凄惨,不知道在路上经历了怎样的危难才得以逃回鸽舍。
侍卫从鸽子腿上取下竹管之后就送到了铁心源的案头。
铁心源见上面的标号是李巧军伍中的,就打开竹管倒出一张纸条,仅仅看了一眼,就仰着头长叹一声。
“没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