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xz在什么地方了?”
“啊……”听到这问题,韦榜书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啊什么,就是你藏匿收集来的情报消息等物件的地方!”
“你们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唉……刚才诈你呢!你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啊!说你是生瓜蛋子都夸你了。”
听到这话,韦榜书愣住了,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一瞬间,他的心差点再次崩溃,失魂落魄的忘了回答。
“行了,别摆出这副模样来,就算不是诈你,要查你觉得你能藏得住吗?不过就是多浪费点时间,而且都到这时候了,悔恨又能有什么用呢?这个时候主动配合,为自己争取得最好的条件才是你应该考虑的。”
“我说……”韦榜书平常居住在自己租的房里,与洪公祠这边距离不短,探听到情况后,会在回去的路上随便找个茶楼一类的地方,将情况记录下来,并放入早就准备好的信封中。
等从这些地方出来,他会随便找个邮箱将信投递,收信地址就在他租住的地方附近,其冒充记者租下的一个房子,每隔一段时间,其就会深更半夜偷偷过去,把收到的信拆开再重新整理归拢。
当然,信的内容并不是他获取到的情报,平常人打开,看到的只会是一些感谢、仰慕、提供线索、一些故事请求发布等内容,算是完美契合了他编造的身份。
而在这些内容中藏着的,是只有韦榜书能看懂的一些有关情报的细节或关键内容,这些内容起到的作用是为其唤起记忆,并避免因时间问题遗忘了情报中的一些细节及关键信息。
从韦榜书这一手布置来看,肚子里也不全是草包,可惜实际操作的经验太少,又太小瞧了情报处里的这些老狐狸,才落得了现在这么个下场,不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韦榜书表现出来的这种心态,这个下场也是早晚的事。
“那你是怎么传递的情报?上级是谁?在什么地方?”林默继续追问,毛启明则是轻凑到杨海城耳边,轻声询问了几句,便又招来一名卫兵,悄悄吩咐了几句。
“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人给我发来一封信,信中暗藏着交接的信息,一般是在我上下班经过的附近一些隐蔽处,只要把情报放在指定的地点就会有人取走。
至于上级是谁,在什么地方,我真不清楚,我到南京后,只有一个人跟我有过接触,都是上下班路上对方主动找到我,然后给我下达命令、布置任务或催促我。”
“那这个人的长相印象深吗?能不能回忆得起一些细节?”
“您是想让我回忆,然后让画像师画像吗?这个可能行不通,对方跟我接触,不是遮得严严实实,就是进行过伪装,我根本没有看到过对方的真实长像。”
“那特征呢?对方身上有没有什么明显或独特的特征。”
“他一般都捂得挺严实的,要说特征的话,就是矮些,身高应该不到一米六,还比较壮实,哦……还有一样,有次他理过发,他后脖胫发际线那里有处小疤痕,不过很小的,后一次次他头发稍微长了点我就看不到了。”
“防你防得这么狠,见个面都防得这么严实,连个投递情报的死信箱都不敢给你准备,看来是真把你当弃子和一次性的来用啊!”
林默嘴上是一点不留情,当然了,他也分不清对方是真这么个想法,还是比较谨慎,不过对方又反驳不了,那自然是扣屎盆子了,好歹让韦榜书多恨对方点,好好配合他的工作。
“算了,既然提供不了太有价值的情报,就先跳过这事吧!说说你是怎么栽的吧?是不是因为赌桌栽进的阴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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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韦榜书惊诧莫名,他记得刚刚没把这拿出来说啊!不过想想之前从林默口中说出来的信息,又低下了头。
“怎么知道的?很难猜吗?自个想想你搞的这些事,赌自己不会被抓到?赌情报处拿不到证据?冒着巨大的风险顶风作桉,还自个找借口理由麻痹自己,这跟赌桌上赌红眼儿的有什么区别?完全是一副赌徒的心态。”
韦榜书把头埋得更低了,好一阵才开口,道:“从小啊,家里逢年过节一类的空闲时间,家里人、亲戚间,走亲访友都喜欢搓搓麻将打打牌九,我从小也会跟着同龄人掷掷色子、打赌。
以往我一直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就觉得是习以为常的,长大后有机会了就会玩上几把,想不到最后就是这个习惯把自己害了,在我们得到通知被提前抽调后没过多少时间,有次……”
“等等……”林默出声打断,问道:“时间说清楚了,还有……我再提醒你一遍,都到这时候了,那些有的没的,还是少想吧!好好回忆、思考下自己有没有遗漏什么细节和情况,那才是你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