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没管问出的讯息,暂未做出决断下达命令,而是继续扩大问询人员和内容的范围,掌握了解更多的讯息情况。
对军官头目的审问,虽未问出对方今日行踪去向这些,但却了解到了其近期的一些往来人员情况,以及其他一些隐秘关系勾当。
包括但不限于,跟陈家等本地官员勾结,打着政府税捐等名义,在河道水路抽水收钱,以及从事走私、贩烟、军火等各种勾当。
这家伙就不是收敛,而是开了其他财路,减少抽水这些,不过赚取利益占的比重小了,其又得靠着这份勾当为名份拉起的队伍,支撑其他勾当,为免明面抽水收钱过重过多,惹起怨愤或引人眼红,才缩减收敛的。
不过林默猜测,这背后怕是有人在操弄指点,因为从了解的情况看,其初一搭上那些生意,规模便不小,不是他这号人能轻易搞定促成的事,大概率是搭上了什么人什么线。
目前看,个中与日本人有关联的机率很大,找工厂麻烦的行为,以及在今日这么凑巧单独开船不见了踪迹,都指向了这一点。
但有一点,让林默有点不解,对方怎么将船驶往长江方向呢?船的情况,与被发现的那一条,还对不上,安排接应应该是往其他方向去才对?
林默在这则情况前打了问题,目前了解到的情况也不少,林默直接对操场上薛忠庆的亲信展开了盘问,但凡与掌握的比对不上,直接收拾,一次不行就几次,反正最后都老实了。
打探到不少新情况,像是薛忠庆、薛忠平、陈有志三人的关系往来等,而且还有个额外收获,薛忠庆的一名亲信,近段时间曾被安排给江宁河附近一处宅子,送去过数量不少米面粮油、菜疏肉蛋等食材物资。
此人是负责保安队后勤采买这些的,薛忠庆让其把所需物资掺杂在采买中,隔三五天运去一趟,按其所言,物资至少是五六十号壮年男子的用度,如果按保安队普通兵卒标准,不算肉蛋这些,那差不多是百来号人的量。
来去神神秘秘,江宁河在新济洲旁,一路近四五十公路航程,只准他带着另外两个人去,还得在傍晚天快黑时出来,到了地方,得进到船舱里老实呆着,等来人再摇一段,搬完又把船摇回去人走远了才能出来。
能知道是一处院子,还是因为跟去的一人好奇,在对方搬东西时偷偷往外瞄了一眼,结果差点因为这一眼丢了小命。
仔细盘问完,林默就基本能确定,那里便是今日发动袭击枪手的落脚点,不过目前估计已是人去楼空,收拾干净。
不过由此也能看出敌人的小心谨慎程度,连吃食都得从几十公里外秘密运来,估计在当地查不出什么有用情况。
林默标注了下,以备事后前往查访,不管怎么想吧!但对方在当地落脚,肯定不可能窝着不动,打探消息、出入往来、还有类似吃的穿住解决,肯定会留下痕迹,只不过对眼前的追逃没什么用。
接着,有一个同薛忠平、陈有志二人关系不错的狐朋狗友,供述了一个情况,这二人前一段时间,每天都去河对岸(兵营对面、基地厂区那个方位),今日下午二人又早早过了江,说要去等什么人。
得到这个情况,林默详细问清了这二人的今日衣着、长相体貌特征等,安排人过河送到监视盯梢的弟兄手上。
“薛忠庆去的是长江那边,薛忠平、陈有志二人看着应是以其为首,是否需要立马安排人去查?我可以从家中叫些人来协助!”
厂长一直跟在林默后边,把情况也听了个大差不差,主动开口想要提供帮忙。
林默微微摇头,道:“没这么轻巧简单,说保守一点,从目前情况看,对方几乎不可能走长江这条路线行事。”
“怎么会呢?”厂长有点不理解,道:“各种线索,都是指向长江这边的,难不成他们还提前预见了目前的情况,做出这些安排来误导我们?”
“这倒不见得,可能性也并不大……”林默摆了摆手,道:“但对方也未必非得按原计划行事,也完全可以现下对早先的谋划筹算进行利用,使之成为诱饵,对我们施以误导欺骗。”
厂长沉默片刻,苦笑道:“之前我以为那袭击已算凶险,想不到背后还会有如此多的阴谋诡计,真是行将踏钱,便可能万却不复啊!如果把这些手段用在针对我们上,那后果……”
林默闻言,道:“这些是早晚的,这一次的袭击,可能是你们在未来无数岁月里,最是轻松与安全的,因为这一次,对方主要针对的目标都不是你们,仅算是波及。”
厂长久久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刚刚还在感叹情报处的威势,现在……
“林队,那现在该如何来应对呢?”前来给林默递交问询口供的王守飞,静静听完了这片刻交流,问出了心中所忧。
“…有点后悔了…”林默摇头苦笑,道:“原本想通过这边,提前查到对方可能露面的地点,但现在仔细思量,对方可能已经通过我们查到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