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铜币发挥类纸币作用缓和拖延了问题也不见得是好事!一则问题不迅爆发出来,就可能扩散影响到更大范围,进而在小起小伏的波浪下积累起更大暗流。
就以利旺钱铺为例,早先不过铜币换银的钱庄,结果风一来,立马摇身一变成了钱币批发商,生意蔓延近十省,再发展下去,估计就要成地下央行了。
另一个原因嘛!就是不太信得过国府高层那些人,一旦影响不迅速显现,这些家伙就可能会得过且过、拖拖拉拉不动弹,最后造成温水蒸青蛙的恶果。
好在这些家伙把手伸进了进出口贸易,不管是类纸币的铜币,还是白银大量外流,这生意受到的影响、冲击都是巨大的,林默才稍微没那么担心。
不过铜币想要很好的起到类纸币作用,也是需要条件的,不能少也不能多,少了,不足以支撑快速增加的交易、买卖所需,供不应求就是升值,进而导致物价混乱,影响铜币发挥作用,估计没有利旺钱铺放出大量铜币,问题可能已经出现了,这么看其行为反而有点积极作用。
但多了也不行,供大于求就是贬值,银币升铜币贬,货币状况势必更加混乱,别说发挥点什么积极作用,甚至可能将经济拖入更深的深渊。
不过暂时此问题还未发现,甚至连上海及周边出货量较大的区域也未发生,国内各地区之间是存在银铜差的,自然会有各路投机倒卖的贩子进行平衡。
甚至经营上以利为导向,长期也不会出现多大问题,毕竟铜币也是有成本的,就算伪造也要有利可突,但架不住利旺钱铺背景特殊,他们的利可不单单指钱,架不住他们可能会为了扰乱国府经济金融秩序,以此赔本掀起风雨。
而且铜币也是拿银换来的,大量的银钱被聚拢在日本人手上,绝不会是什么好事儿,所以过河拆桥是必须的,也是必然的。
反正他们已经打了样儿,没了张屠户,还吃带毛的猪不成?官面的正造,私下的伪造,会飞快填补上这些空缺。
思量了好一会儿,林默才开口问道:“学长,我记得那地界儿,应该是国府管辖地盘啊?就这么放任对方在那大剌剌经营,没人管一管?”
苏宏杰闻言,解释道:“那里虽说是咱们的地盘,但距离公租界东区和闸北都不远也不久,日本人在上海的正经士兵就有一二千,那些人还担心日本人找到借口挑起事端呢!
那些人中是否有问题,我暂时还未接触、了解到相关讯息,上海站早就自顾不暇,我了解到情况的时候,对方已经发展到一定程度,其安排守卫、保护的人也不少,就是现在我也奈何不了这里。”
林默点头,继续问道:“能大致估计他们放出的铜币数量吗?一个大体数就行,以元做计量单位,可以有…十万数量级误差…”
苏宏杰皱眉想了好一会儿,苦笑道:“这个还真不好算,我只清楚对方租下一个大院子,现今厢房偏房随时有多个房间备满铜币,最近更是一直在加固房间存放换取到的银钱,初步估计至少存了三五个房间的银钱。”
听到这里,林默皱了皱眉,问道:“他们不是缺钱吗?怎么还在那里专门加固房间存放银钱?按常理不是也应该运回他们的地盘存放吗?”
“一个原因应该是做为本钱,据我了解情况,每次用轮船运来了铜币,除随船带回少量银钱,可能用于打点、收买这些事外,其他银钱都是连本带利留下。
按我了解到的情况,那伙日谍并没有多少本钱,最开始弄兑换的时候就是自己玩,连铜币都不太充足,估计后面看有利可图,才有人给他们大量供应旧铜钱、生产新铜钱供其兑换交易。
别人提供铜钱,肯定是有成本也是要利润的,所以这伙日谍也是赚辛苦钱,出铜钱的、首肯同意需要打点的上司上级等等都要分取利润,落到其口袋的收益比率不会太高。
所以为了能多赚一些,只能尽可能以量取胜,扩大经营规模,所以截留别人的大量本钱利润,做为本钱的同时,还能胁迫各方继续源源不断大量供应铜币。
最主要的,不拿捏着别人的本钱及利润,各方就可能单起炉灶把他们踢开,甚至合作对象的选择也不止他们,他们也没有比其他多什么独一无二的优势。
而如果他们真把钱运回放在自己手上,估计各方参与者也不能放心,生意也难再做下去,所以放在钱铺应该是各方妥协的结果。
另一个原因嘛!他们开始也将银钱运回过日本人的势力范围,但之前的纸币事件,跟其关隘不浅,加上事后上海跟他们不对付的其他日本势力,把各种黑锅全往其头上扣。
所以他们就成了纸币事件的罪魁祸首,尤其在那一夜里不少亏损得干净甚至背了一屁股债务的日本人,更是将予头全对准了他们。
不知怎么的,其运回银钱的事情,让这些人知道了,还有传言说这些钱是其操纵纸币事件从他们手中掠夺的黑色,于是聚拢了一大堆亏了钱的人想围堵他们。
我推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