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妃,这个猜匣为婚的故事,你怎么猜测呢?”嘉靖煞有介事地问道。
“臣妾愚钝,之前只当故事而已,没有细究,还请父皇解惑”李妃毕恭毕敬地行李请教。
“你是个晓事的。书,朕就先拿走了,稍后会有誊抄版给朕的乖孙”嘉靖说完还不忘用手逗弄了一下自己的孙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几个干孙子,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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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朝廷的事情越来越乱了。
严世番在折腾同盟,共进退。
清流现在被整得晕头转向的,主要是被严世番这一手偷家,搞得现在定位有些困难。
支持新政的站杭州派,当然现在新政也很乱,有泰州学派。原儒学派、高翰文搞得新罗学派,现在合称杭州学派或者杭州新学。
正是因为新政的刚开始的分裂,搞得到现在都没谁搞得清楚该先反对谁。
反对新政的基本被严世番笼络了起来,这主要的就算漕运衙门以及整个漕运路线的官僚士绅了。因为新政开海,这是极其危险的。
由于徐阶一直以来奉行的“苟学”,导致清流一直以来都处于缺乏明确方向的状态。以往靠着张居正与高拱的拉锯,往往还能商量个折中的方案出来,对严党形成制约。
现在尴尬的是,张居正这个兵部侍郎多次闭门学习,也不知道在学什么。
高拱这个户部尚书自从亏空补上了后也不逼逼叨叨的了。关键还以高翰文家门自居。
就这,还不够,那就是李春芳最近在琢磨杭州那边的赋分考试制度。吸引了一大批后进官僚。
所以真正这个时候还坚持以徐派清流自居的,基本是少之又少了。
剩下的几个六部主事一类的堂官,早就思考着跳槽了。真正的清流早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能让严党内部决裂,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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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这本册子想来你是看过了。陛下有话传问,你认为最精彩的是哪个故事?”
黄锦去传话后,留着一脸懵逼的张居正,自顾自回西苑汇报了。
“回禀主子,张大人说登徒子一则故事最为有趣”黄锦这时其实是想当拿不定主义的。要是以往多少还能猜测嘉靖心事,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但这次就只能照实说了。
因为下午就是黄锦组织人来抄写的。十个故事的内容,黄锦是滚瓜烂熟的。
这东西很显然是个哑谜,但哑谜到底是什么,就有点为难人了。
“哦?”嘉靖先是疑惑一下,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看来,给咱孙子选的老师倒是选对了”嘉靖笑着说道。
“对于没则故事下面的出处,他怎么看?”嘉靖又进一步追问道。
“张大人说似是而非、似非而是,难以判断”黄锦又谨小慎微地回答道。
“好,你退下吧,其他人就交给明日朝会吧”嘉靖一挥手把黄锦也赶了出去。
看了下四下无人,嘉靖才强忍着没把书撕烂的冲动。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嘉靖的火气才完全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