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拿着棋子,跃跃欲试。
学习,检验,查漏补缺,再学习,再检验,再查漏补缺加强化……
这就是一个从生涩到熟练最后到精通的基本学习流程。
韩子谦让八子的这一局,江月白并没有再次大获全胜,依然落败,不过只输了二十多目。
江月白略有惆怅,内心并无太多波动。因为这才是冰凉的现实。
岂是背一背棋谱就能抵消人家天才选手这么多年的持续精进钻研的。
如果让八子,却立竿见影就可以被江月白打败,那绝对说明韩子谦有心放了水。
然而,韩子谦没有放水,甚至用了九成功力。平日里跟实力差距太远的对手,他往往只用五分力。
他的严格要求,令江月白更加敬重的同时,激发了她更强烈的斗志。
她请韩子谦再一次进行了详细的复盘解析,每一手在众多方案里选择方案时,她都会多问一句为什么,选择的标准是什么,如何快速做出判断,有没有什么技巧。
多数地方韩子谦会进行详细地解释,但也有的则告诉她,没有为什么,仅凭直觉和经验。下了足够的盘数,背了足够的棋谱,就会产生直觉性的反应。
江月白对这些需要形成直觉性反应的地方在脑子里的电子笔记本中速记下来,进行特别的标注。
在围棋的学习中,时间过得飞快。
两人在这个教学的过程中,心似乎得到了洗涤,变得格外的纯净没有任何杂念。
天已黑下,丽夏已经掌好灯。室内氤氲着橘黄的灯光。
韩子谦心中暗暗惊讶于江月白的悟性,因为她不仅将自己讲解过的内容记得分文不差,每次自己问起,都能答得分毫不差,而且还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
事实上不过是江月白的天机丹在发生作用,因为记得太牢,出现类似情形时会自动从脑子里冒出来,形成直觉性反应。
虽然有了天机丹的加持,她的记忆力非凡,但就跟超算一样,越是强的算力,越耗电。
高效率学习了大半天的江月白饥肠辘辘,胃口大开,还感到异常疲惫。
这一顿吃了以前两顿的量,还没觉得饱。
考虑到后面的日子几乎躺在床上不动,吃完晚饭又不能散步,江月白刻意少吃了些。
长胖容易,减肥难。
免得等病好的时候胖成一头猪,到时候又要辛辛苦苦地忙减肥。
吃完饭,江月白就在琢磨着,躺在床上能做什么运动。想来想去,她想到了现代社会的哑铃。
说做就做,她立马让丽夏喊来韩子谦,给韩子谦画了张图纸,标注了大致的尺寸和重量。
“娘娘此物做何用?对用料可有特别的要求?奴才只有知道它的用途,才能更好地将其造出来。”韩子谦打量着图纸上的东西,没有任何表情,问了些关于形状、花纹的细节性要求。
江月白耐心地解释道,“这个东西叫哑铃,躺在床上不能动,先用这个练练臂力。用料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尽可能的光滑些,不需要花纹。两边一样重就好。”
她模拟着双手举哑铃的动作给韩子谦看。
韩子谦一下子就看明白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天在树上学习箭术的约定。
此时江月白心境已经又上了一层境界,完全不再拘泥于男女之别,便自如地问道,“本宫想身体痊愈之后,就学习箭术。韩公公,如果圣上允许,你可愿教本宫学习箭术?”
“奴才遵从圣上和娘娘的吩咐。”韩子谦谦卑有礼地应道。他对江月白愈发欣赏喜爱,但心中的躁动已然平息,这种喜欢的感觉愈发深沉内敛。
江月白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时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匆匆地走了进来,韩子谦认出是摄政王身边的人。
小太监恭恭敬敬行了礼后,跟江月白禀告道,“奴才小德子给娘娘请安。娘娘,摄政王派奴才来告知娘娘,已准许朱晟晔的请奏。二人在院子里等候。娘娘将东西交给二人即可,今晚即可启程。”
江月白本想问问摄政王情况如何,想了想后还是觉得不妥,只是抬了抬手,看了韩子谦一眼,“替本宫谢过摄政王。韩公公,你去送下小德子。”
小太监心领神会江月白这是要赏他,含着几分笑说,“谢娘娘。摄政王还说,他已安排太医院去冷宫照看陈选侍,娘娘就安心在桃蕊宫养病,顾好自己的身子,不必为此事劳神。”
江月白明白这是在替她摘清跟陈选侍的关联,避免惹上是非,“替本宫谢谢摄政王。”
“娘娘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奴才就先行告退,回去复命了。”
韩子谦跟着小德子一起走了出去,给他塞了个不薄的荷包。小德子连忙推着荷包说,“韩公公客气了,这都是小的本分。”
眼前这人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