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凡悲声道:“大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赶快凝神静气!”
萧飞逸内心虽然紊乱至极,但多年的根基使他蓦然警醒,立刻静气凝神,排除杂念,配合冷凡行功疗毒。
远处,马不鸣,车不动。
马似乎经不起长途的跋涉而站立入睡。
车夫则似乎把全部的心思全放在了驾车上,从生至死,他的人生使命也许就是有只有一个,那就是驾车。车外的人与他无关,他无权过问,也没能力去管,也许只有雇主发话启程时,他的生命才被激活,而他的动作就是扬鞭催马。
小老头儿也没有在这儿停驻的期间下来活动一下筋骨,透透气,该不是又酒醉熟睡了吧?
两兄弟艰难困苦地和蛇毒斗了几个回合,但一切都是徒劳,只要停止行功,那条黑色的血线就像有生命力的种子一样不屈不挠地长大。
冷凡心中绝望到了极点,他不是用毒高手,对解毒一道知之甚少,多希望此刻有水妙兰在他们身旁。有水妙兰在这里,也许还有一些方法可以施展,可现在他自己却是一筹莫展,无能为力。上天真爱捉弄人,在最危急的时刻,自己的这帮兄弟都不在身旁。
冷凡想罢,又无声苦笑,暗道:“如果自己这帮兄弟都在,蛇王是断不会此时过来的,他也是有机可乘才下手的。这正应了一句俗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天天防贼,可防得了一时,却防不了一世。”
见别无他法,冷凡只好出指如风,点了萧飞逸身周十几处大穴。此举不能疗毒,但却能减缓黑线的上升速度。
想救大哥,他一定得另求他人!
时间不等人,他必须立刻上路,于是抱起萧飞逸飞纵而起,向马车冲去。
也是兄弟两人幸运,运功疗毒之时,未曾有敌来犯,否则兄弟两人将是雪上加霜,岌岌可危。
冷凡瞬间已来到车前,车夫突然苏醒般惊呼:“萧少侠怎么了?”
冷凡急道:“我大哥中了毒,我们要赶快到最近的城镇,我要请人救治!”
冷凡的大声显然惊动了车内的小老头儿,他用鸡爪似的枯手撩起车帘,探出了他那看似仍未清醒的脑袋,醉意朦胧地问道:“谁中了毒?”
冷凡哪有时间和他解释,一纵身形上了车,把萧飞逸放入车内,和小老头儿并肩坐好,之后催促道:“快走!”
车夫的使命就是驾车,哪管别人中毒还是中刀,让他走,他就走,让他停,他就停,手中大鞭“啪”的一甩,健马扬开四蹄,马车飞速行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