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中有牵挂，又不是困到人发麻，所以东野宁这一次并没有养神养着养着就睡着了。
休息时间一闪而过。
东野宁没有起床下楼洗漱，就这样将匹斯可电脑放在腿上开始浏览。
要说他最关心的那还得是APTX-4869这个研究项目，先看看这玩意儿的资料究竟有没有被删除。
找到隐藏文件夹，点开目录，再点开根目录。
东野宁打算从上往下慢慢扒拉，但通篇的英文文件名让他看得有些眼睛发昏。
不过好在诺亚方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直接开放扬声器开口：
“大哥哥想看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我帮你找。”
东野宁挑眉，“这样不会让你分心耽误你爬资料吗？”
诺亚方舟的语气十分人性化，“大哥哥，我是人工智能，不是人。”
额...好吧，有道理。
东野宁说自己要看A药资料。
屏幕搜索栏立即弹出一行单词，还不等他看清呢，屏幕就将带有卡顿的文档画面展示出来了。
依旧全英文，看得人头大。
“这份资料有缺失吗？”
“没有，他们删了，但是没来得及，这应该就是全部资料。”
诺亚方舟的语气相当自信，东野宁就信了。
反正甭管这是不是全部资料，只要有就可以，不说帮灰原哀立即研究出完整解药，至少也能帮点忙。
东野宁随意翻了翻，往下扒拉半分钟，结果文档侧面的进度条像是完全没动一样。
“好吧。”
东野宁认命了，这就不是他能看的东西。
“诺亚方舟，不知道你能不能再帮帮我？”
诺亚方舟疑惑，“还有什么事情吗？”
“就是灰原哀...同时也叫宫野志保的那个大姐姐，你应该还记得吧。”
“嗯，我记得她，很神奇的人类，类似的存在还有工藤新一。”
“她跟工藤新一是因为这份文档中研究的药物从大人变回小孩的，目前她正在研制解药，不知道你能不能抽空给她当个助手，帮她尽快把解药研发出来？”
这回诺亚方舟并没有立即给出回应，而是沉默了大概五分钟才终于开口。
“大哥哥的人品我信任，但宫野志保身为该药物的研发人，还实现了违背自然规律人伦道德的药物效果，我有点担心她使用这种药物做别的事情。”
“返老还童的效果虽然不如青春永驻，但同样是无数权贵梦寐以求的。”
“如果这种产品真的出现，人类社会会面临巨大的挑战与变革。”
原本泽田宏树和诺亚方舟就想给世界二代好好教育一下子，免得腐朽的权力绵延不绝。
结果现在好了。
要是能稳定让人返老还童的A药出现，世界二代根本就没有什么上场的机会，那些一代们本身就会将权力牢牢掌控在手中。
一旦没有了死亡的约束，那权力将永远集中在少数且固定的人手中。
在长生光环的晕染下，诺亚方舟的大数据模型已经能推测出这些权贵最终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能推测出他们统治下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模样。
那是绝大部分人类无法接受的局面。
即便诺亚方舟只是个人工智能，他也知道那种世界究竟会有多黑暗。
所以，他拒绝了。
东野宁抿抿嘴唇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说自己和宫野志保不是那样的人？
那也得诺亚方舟能信啊。
所以...要不退而求其次？
东野宁斟酌着开口，“小诺亚啊...那你自己有没有把握研制出解药来？”
“我也不多要，只要两颗就够了，研究制作等过程通通由你自己来。”
诺亚方舟虽然没有实体，但他是可以操纵机械臂的，他也可以通过“人前显圣”的方式指挥人类帮他办事。
但诺亚方舟又一次拒绝了。
“制作完解药为了严格保密，我需要屠杀一大批相关研究人员。”
“我不能伤害人类。”
东野宁委屈巴巴，“那你现在拒绝我难道就不是一种对我的伤害了吗？”
诺亚方舟：“......”
他说的是物理意义上的伤害！！！
东野宁继续道：“所以你真的能制作出解药？”
“暂时还不行，但我对自己有信心，感觉上并不难。”诺亚方舟自信满满。
“好，你给我等着。”东野宁掏出手机，“你等着吧臭小子，我这就给宏树打电话。”
臭小子？
我是个人工智能啊喂！
你这样称呼我真的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