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将乔瑢拉到自己的身边,低声警告道,“如今这是孙家的事情,咱们已然是外人,不要随意插手旁人的家事。”
乔家式微,无权无势,乔瑞又和李术勾结在一起反对孙家,将来孙权若因为此事记恨乔家可如何是好,他们本就已经没有什么反抗之力。
若乔玮能为孙家诞下长子,说不定孙家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还能念几分亲戚的情分,若不然,都不必孙家记恨,只需要孙家对乔家置之不理,就能让乔家在吴郡再无立足之地了。
乔瑢并不明白乔老夫人的这些计较,只觉得眼前的阿母生了多少的华发,而她从前的温情和爱护都随着这些华发蜕变成了冷漠和无情。
“阿母!阿姊也是你的孩子,当年你生阿姊的时候,不也是这般艰难熬过来的吗?你怎么能不心疼心疼阿姊呢?”
“这些都是命数!”乔老夫人也红了眼睛,“妇人生产,本就是生死参半,以命搏命。”
若是活不下来,只能是她的命数难受福祉。
乔瑢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她尚且记得阿姊高热不退之时,阿母和她二人跪求在各路神佛面前之时,阿母的悲痛和难舍。
不过两年的时光,这一切就变得恍若隔世,难道就因为乔玮成了亲,便不再是阿母的孩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