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世子的坟。” “你你你!” 还不待宣平侯骂出口,李斯年大声喝道:“世子是窒息而死,他的鼻子里有稀碎的绢丝。也就是他是被人用手帕捂住了口鼻,活活捂死的!” “不不不!梅晚云你不要瞎编了!就算我儿死法变了,那也有可能是你害死的!” 宣平侯还不傻,没直接被李斯年的思路带跑了。 “那一日,我大哥梅子墨被卷入赈灾银贪污案中,世子带人闯入,砸烂了我房间里的东西,将我拖到外面殴打,我推开世子的时候,没想到他的头竟然撞到的洗墨的缸沿。有下人来探世子鼻息,便说世子已经咽了气。出了人命,书院便乱起来,我记得当时是周木抬世子回房,根据那根绢丝判断,当时世子应该还没有死,只是气息十分微弱晕过去了。” 宣平侯抱着他儿子的排位站起来,走到李斯年身边,却把他一脚踹倒了,脚踩着他的肚子,手里端着儿子的排位,大声喝问李斯年:“那还不是怪你!你非要惹怒我儿!” “咳咳……”李斯年就没见过这么歪的人,什么都是他儿子好,别人活得都不如他儿坟前的一抔土。 “你说的那个周木,在哪儿?你既然已经知晓真相,为何没有向周木寻仇?或者为当年的事翻案?” “我不知道,文豫书院大火之后,周木便销声匿迹了!” “不可能!这么多年,你就没有想过为自己洗去冤屈?” 宣平侯加了三分力。 “你没有揭发周木,要么就是这个故事,是你瞎编的!要么就是,” 宣平侯的脚狠狠地往下捻了捻。 “要么就是,你和周木合谋,残害我儿!” 宣平侯脚下用力,把李斯年踹出三尺开外。 这个宣平侯,是一点也不笨啊! 李斯年和周木不是一伙的,但他们确实相熟,还是好友。 他当年查清事情真相时,也没想到周木竟然出手杀人。 可是事实如此。 梅晚云已经死了,李斯年也知道,即使为梅晚云翻了案,也不能为梅家改变什么,他便一直将此事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