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天才点点头:“有啥东西要带的吗?”
“没有啥要带的了,我身上的一点零花钱,还有换洗的衣裳,都在邓家。走时候偷偷摸摸的生怕把人吵醒了我走不利索啥也没敢动,啥也没敢拿,除了身上穿的这身衣裳,啥也没有。”
说着伸手搓了一把脸:“我记得你说的今天打早就走,让我耽搁到这会儿,都半天晌午了,会不会误你的事情?”
耽误肯定是会耽误的,安小五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上班的时间。因为她拿不准到底啥时候能过去,能买到啥时候的票。
但是她没说:“没事,你不要想那些,先歇歇再说。”撞那一下子太狠了,她担心会引起脑震荡。
安玉珠手撑着床坐了起来,下地默不作声的把自己盖了好些年的被褥全部都卷了起来。
安小五见状上前给他打搭手,把铺盖实实在在的打了个卷儿,出去找了一个尿素口袋塞进去,找了两根细麻绳绑起来,到时候能背在背上。
除了这个铺盖卷儿,还有她身上的一身衣裳,安玉珠如今一无所有。
“走吧。”
安小五有些担忧的看着她额头:“真的不要再歇歇了吗?”
安玉珠摇了摇头,看了看她睡了十多年的屋子:“小五,这个地方时时刻刻都让人喘不过气来,我多停留一刻感觉都会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