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菜,他拿着父亲给他做的小弹弓四处打鸟。
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每天都开心而充实。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他十岁那年,父母双双离世。
从他被送到大伯家的第一天开始,他的苦日子整整持续了六年。
一直持续到他死。
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池溪,他肯定早就没命了。
他不明白,大伯一家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呢?
如果是因为他的父亲,那分家的时候,父亲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他们。
他们也没必要再因为这件事,而迁怒于他吧?
池溪见他神情阴郁,语气微妙的诱哄道,“人活在世,你知道最怕什么吗?”
“什么?”
祈以安神情恍惚一下,觉得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目露疑惑的看着她。
池溪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你既然都不怕死了,你怕他们干嘛?”
祈以安一脸为难的看着她,“可他们是我大伯大伯娘,如果我跟他们对着干的话,会被村里的人戳着脊梁骨骂不孝的。”
他不怕自己被人骂,他只怕会因此连累自己的父亲母亲,害得他们死了也不清净。
池溪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嫌弃表情,“谁让你明着跟他们过不去了啊,私底下悄悄的来不会吗?”
祈以安更是疑惑了,“怎么个私底下悄悄的来法?”
池溪冷笑一声,化身恶毒反派,语气恶毒道,“到镇上买上一包耗子药,偷偷往他们锅里一放,一搅,一喝,人一死,什么仇什么怨,也都烟消云散了。”
下、老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