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头,兴许有事了吧。
正打算让石头给自己倒杯水,就看见石头脸黑黑的,望着某处。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呦,那不是项氏和朱有财嘛。
他从京城回来了?
两人脸皮如此之厚,闹成这样,还来吃席?
看到他和项氏亲热的样子,坐牢那件事,应该没受影响。
怎么可能?
朱有财从京城回来,先到了青石镇的家,孩子们差点把他吃了。
“爹,您赶紧把项氏休了吧,”
“咋了?”
“她被衙门的人抓走,在牢里待了三天,咱家的名声都让她给毁了。”
朱有财一愣,挑了下眉头,沉默片刻说道:
“暂时不能休,她还有用。”
“有啥用呀,啥家不干,天天就知道晃来晃去。”
“你们不懂,庄家和县令的关系不错,项氏被抓兴许是庄家的意思,想好好教训她一顿,又不是犯了案。”
“再不是,名声坏了,她现在都不敢出门,村里人都骂她。”
“时间一长,这事就被人淡望了,无妨。”
“爹?”
“行了,我自有安排,你们过好你们的就行。”
朱有财的眼神闪了闪,摸了摸腰间的荷包,休息了一下,回了山水村。
正好是庄大山成亲的头天晚上,他到家时,项氏正在屋里躺着。
看到他回来,并没有惊喜,只是淡淡的说道。
“回来了?”
朱有财满脸笑容:“咋啦这是,这么没精神?”
项氏横了他一眼:“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这有啥,你又不是犯案,那是庄家诚心的,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村子里的人,都向着庄家,谁见了我都骂,连门都不敢出。”
“没事的,时间长了就会好,不气了,快看我从京城给你买的好东西。”
朱有财把一个包袱放在炕上,打开后项氏的眼睛亮了。
“呀,这缎子真漂亮。”
“这叫祥云纱,夏天穿着,可轻可薄可凉快了,你赶紧给自己做一身穿上,我带着你出去溜一圈,谁敢骂你,我跟谁拼命。”
项氏听了眼圈一红:“还是你对我好,他们,他们都是坏人。”
朱有财心里冷哼一声,有奶便是娘,说几句好话就是好人,真是好骗呀。
他把炕桌搬上来,泡了一壶茶,给项氏和自己倒上。
“过些天,我再收一批货去京城。”
“这次赚了多少?”
“千把两。”
“这么多?”
“京城有钱人多,只要好吃,多少银子都不在乎。”
项氏高兴完又蔫了:“怕是以后这买卖不好干了。”
“咋了?”
“庄家又长价了,卖多少让贩子自己定,好多人知道你的事,都学着你开始往京城,或别的府城贩货了。”
朱有财一笑:“京城太大,庄家那点货,根本不够卖的。”
“乔氏说,庄家又买了地,准备扩大作坊,以后货会更多。”
“那也没事,咱们东周皇朝地大物博,各凭本事赚钱,我朱有财做买卖从没怕过谁。”
两人吃过晚饭,温存了好一会儿,等项氏睡着,朱有财出去问了问两丫头。
除了坐牢这件事,项氏还算本份。
他再次摸了摸腰间的荷包,最终把手放下去,轻轻叹口气。
再等等,放长线钓大鱼,项氏得留着做饵。
第二天,也就是庄大山成婚这天,村里热闹的不行,吸引了朱有财。
一打听才知道,项氏的前夫要成婚了。
他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拽着项氏朝村中走去。
乔氏看到他们,立即走过来打了招呼,她拉着项氏的手。
“出来就对了,别天天闷在家里。”
朱有财瞄了一眼于蛋,眼里的嫌弃丝毫没掩饰。
于蛋那是见多识广,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只要自己高兴就行。
他靠着墙,嘴里叼着一根草,望着桌上的瓜果点心真流口水,朱有财很是鄙视。
早清饭吃的太差,乔氏只熬了粥,连个馒头也没有。
一说要吃好的,乔氏就哭穷,跟他要钱,他刚放出来没多久,哪儿有啊。
正好庄家中午宴请全村人,可要好好吃一顿,眼神全在那上面,根本没看项氏和朱有财。
项氏看到这个场景,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朱有财在身旁,她不敢有太多表露,不过,脸上不高兴也是看出来的。
“有财,我不想来,我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