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双眼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当场就流下泪来,连忙以袖掩面,再不敢随意乱瞅。
三人并一鼠在正堂上坐等了片刻,就见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凑到管家身旁耳语了几句。
眼睛兀自有些红肿的管家听了,脸色骤然大变,忙不迭地朝着齐敬之深深作揖:“上差,我家老爷身上突然有些不好,怕是……有劳您几位挪步过去,若是能救,李家上下绝不敢忘恩!”
老爷身上不好,不赶紧去请大夫,却找镇魔都尉麾下的缉事番役救命,齐敬之立刻明白了这管家的意思。
他腾地站起身,开口问道:“你嘴里这位老爷,可是刚刚买下西郊那座空园的李璜?”
管家已经急得冒汗,此时听到对方提到西郊空园,脸上登时露出恍然之色,算是明白了这几位上差到底为何而来。
他身为管家,自然知晓内情、明白利害,此刻哪里敢造次,立刻点头答道:“李家只有这一位老爷。西郊的园子是老爷三日前买的,因为里头有些……不妥之处,还特地报到了县里。今日早起,老爷忽说要再过去看看,也没带下人,只一个人骑马去的。”
管家一边说,一边在前头引路,语速明显快了不少:“老爷晌午回来时,脸上很有些倦怠,听说一回内院,就由女婢服侍着睡下了,午饭和晚饭皆不曾用。我只道老爷是累着了,这大半日都没敢去打扰。”
见这管家确实急了,齐敬之三人也就很给面子地跟着往内院走。
听到这里,金刀魏便皱眉问道:“那李璜身上到底怎么不好了?”
管家略微放慢了步子,四下里看了看,低声道:“刚才几位登门,内院女婢去老爷屋里叫起,闻见屋里有股难闻的腥臊气。我家老爷听见了女婢的议论,开口说明明是奇香,哪有什么腥臊气……”
说着,管家的声音忽然压得更低了:“可女婢们闻得真切,分明就是腥臊气!有个年纪小的当场就吐了……”
“腥臊气?”
金刀魏眉毛一拧:“他上午才去过西郊空园,身上即便有什么怪味儿,不也该是臭味儿么?”
管家脸上也满是疑惑:“这是才从后宅递出来的话,明明白白说的就是腥臊气!”
“三日前老爷去看园子,小人是跟着去的。今日老爷归家,小人也在一旁伺候,确实没闻见园子里那股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