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敬之点点头,又向侏儒老头稷野问道:“那私事呢?先说好,我未必会答应。”..
“这是自然,小老儿绝不敢让营尉为难。”
稷野连忙又是伏身一拜,而且这回连它肩头的大耗子也跳到了地上,举着爪子连连作揖。
侏儒老头直起身,指着大耗子道:“这件私事其实是它想要恳求营尉,只可惜口不能言,只好由小老儿代为呈禀。”
“原本稷门附近孕育的城墙之精共有两只,大郎是兄长,下头还有个二弟。当年朝廷开拓北边时,它那个才开了灵智、却不曾化形的二弟被横野侯带走,放在禁水关北瓮城门楼的后檐台上,做了那禁水关的定城砖。”
“后来横野侯兵败身死、禁水关随之失陷,兵荒马乱之中,却是无人顾得上二郎。如今十几年过去,那小可怜依旧是杳无音信、生死不知,偏偏我和大郎都无法离城而走,只能岁岁叹息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