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更复杂些。
比如孙靖怎么就恰好听到了这些,他和徐敬年还有没有别的过节,他的目的和做法究竟是什么方向等等。
这些疑问她都需要分析出结果来。因为她不熟悉孙靖,所以她不能一味地相信他。
但同时她又清楚看到了孙靖的性格表现,是一个怯懦但并不软弱的人。
在这样的判断下,她更倾向于孙靖说的是实话。却又不可避免地怀疑自己的判断。
说到底,就是不相信自己。
她还是想先保留看法,等时间解开这些疑惑。
王识和棠月都表了态,桌上只剩一个白染衣还在犹豫。
王识搞不懂她的犹豫,便转头去问身后站着的两人:“你们信他吗?”
东方瞥了一眼白染衣,对孙靖道:“我们只信真相。”
孙靖理解地点了点头:“应该的。”
“那您有什么想法吗?如果您需要我,我一定帮您。”棠月斩钉截铁。
孙靖却低下头,叹了口气:“我能有什么想法?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已面目全非。我惹不起啊。”
毕竟现实的种种横在眼前,被大山压久的人在拨云见日的那一刹只会更加惜命。
“这并非小事,但不可不为。”江故道。
他站在那里依旧是严肃笔直的模样,语气平平却掷地有声。
孙靖被震的一颤。
王识“嘿”了一声,拍了拍江故的肩道:“就是啊!怎么能就这样轻易放了这个祸害呢!”
“此事若能为,我必为。”还是江故在说。
棠月看了他一眼,她知道江故不是说说而已也知道江故清楚这事的难度。
其实江故一向刚直,说出这话并不惊奇。
但她还是心里一动。
或许是因为他总是站在一旁不吭声让人忽略了他的正义感,又或许他总是板着脸让人觉得他沦于现实缺乏稚嫩的勇气。
棠月先前总认为他太过保守,现在这般坚定又无所畏惧,让她的看法陡然一翻。
不论是家族显赫还是能力超群给他的底气,这一瞬的掷地有声,让棠月向来自嘲显得傻气的勇往直前突然有了英雄的光荣。
“我也是。”她如此说道。
白染衣原本就在思虑如何扳倒徐敬年,她虽然还不能完全信任孙靖的话,却不怕单挑权贵。
她颔首表示赞成。
东方对事不对人,事情做的不对哪怕是天潢贵胄在他眼里也是一样有罪。
但既然要管就不能拖泥带水更不能牵连无辜。
“虽然王伯父平素忙碌不着家,家里的事也很少管,但最近回来了免不了会见面。您在王府里少与他接触,也不要告诉他任何您的信息。此事与他无关。”
东方提了醒,王识立刻接着道:“对!别让我爹操心这些,他还是不知情的好,别把他也卷进来了。”
说完又觉得太矫情,便补了一句:“卷进来少不得要插手干扰我,不能让他插手。”
孙靖听着笑了下,转而有些怅然。
若是他的孩子还在世上,可能也会这样嘴硬心软吧。
不对,他们只会怪自己、恨自己没有能力照顾好他们。
他轻轻叹了口气。
“想见见两个孩子吗?”白染衣突然问道。
“可以吗?”孙靖很欣喜。
“那要问问孩子的想法。”
白染衣带着他进到后院时,两个孩子正躲在屋檐下避雨闹着玩。
孙靖想上去打个招呼又怕太鲁莽会吓到他们。
金多多眼尖,认出了孙靖。他拉了拉金满满的衣袖道:“卖扇子的老板喔。”
金满满转过身,表情一僵。随后又转过去不再看着这边。
金多多:“?”
白染衣也察觉到了异常,走过去轻声问道:“怎么了?”
金满满向来比金多多要懂事乖巧些,很少见她这样不礼貌。
她扭扭捏捏道:“我不喜欢他。”
“为什么?先前的误会不是已经解开了吗?”
金满满低着头,说的很小声:“反正就是不喜欢。”
孙靖虽没听到但看着金满满的态度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尴尬一笑道:“要不我还是走吧,就不添麻烦了。我能看两眼就很满足了。”
“不用。”白染衣蹲下身对他俩道:“孙伯伯想家人了,他觉得你们很像他故去的孩子,很喜欢你们。他现在没地方住借住在这里,你们能多陪陪他吗?”
“好呀。”金多多同意的很干脆。
金满满还是不说话。
这下连金多多也觉得有些奇怪了,“姐姐不同意吗?孙伯伯很喜欢我们诶。”
金满满看了孙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