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多了解。
“陆叔,到时候卖香蕉了,是不是要多比较几个的价钱,然后再决定卖给谁?”
“那是当然的,这些来果园看的,大都是九八佬,他们是靠介绍人家卖果赚钱的,十成他们要赚二成,除非实在没办法了,不然不会让这些九八佬帮忙的。”
殷元前世的记忆里也有关于九八佬的记忆。
陆泽说:“前几年真正水果商的联系号码,我这里也还有几个,到时候可以先联系他们。”
跟陆叔打完电话后,他又记起莞城丁字街楼房赔偿的事,本来说好上个星期天去拆迁办签字的,可是后来说开涂料厂又走不开,没有去。
他按照电话打了过去。
“我是丁字街178号楼房的业主,我想问一个现在征集意见签字的事?”
对方说:“178号楼,我翻翻,咦,你不是来签了名字吗?”
殷元讶异问:“我什么时候去签过名字,上个星期说去的,但是因为事多走不开。”
“真的签了,而且上面是写赔偿费用,而不是像其他人的赔偿相同面积的套房和铺面。”
殷元问他:“你帮看一下,上面签名是什么名字?”
“叫卢江涛。”
卢江涛就是卖那栋楼给殷元的原房主。
这家伙想干什么?
房子已经卖出去了,难道他自己不知道?
他又抢着去拆迁办签字,他想跟自己争这栋楼不成?
他严肃地说:“178号这栋楼,卢江涛已经卖给我了,而且房产证都已经过户到我名下了,这栋楼已经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他有什么权利去签字。转让协议,付款凭证,以及房产证我都有……”
对方说:“你别急,我让老孟跟你说。”
另外一个工作人员接了电话:“对不起,这事可能是我工作的失误,那栋楼以前是老卢的,那天我去登记,恰好在街上碰见了他,所以就让他签了字。好在现在是征集意见阶段,还不是真正赔偿,不然麻烦就大了。不过,真正领赔偿金肯定还是要看房产证明的。这个老卢也真的是,房子已经卖出去了,他还想打什么主意。给他签字,他也装聋作哑就在上面签字,还留了自己联系号码。”
老孟让他明天及时过去更改过来。
一个多小时后回到江明,路过高新工业区,他索性拐到涂料厂工地。
只见二叔带着几个工人在挖围墙地基。
一辆挖土机在挖土,一帮人在平整好的公路上浇灌水泥沙浆。
供电局的人在公路边架放变电器。
自来水管也安装到位。
林解放看见他,对他说:“婷婷才刚去回家,每天她都来工地上。”
殷元说:“其实不用天天来这里看,掌握进度就行。”
工地上已经搭了几栋临时工棚,有建筑工人在工地,一个星期偶尔来几次就行。
他跟二叔聊了一会。
“叔,差不多到吃饭时间了,中午吃饭你们怎么解决?”
林解放说:“我几个工人他们也是住在工棚这里,他们自己煮饭菜吃,我有几个工地,所以就要几个工地跑。今天过来是发现他们地基挖得不够深,所以亲自示范给工人看的。”
公路边停着他那辆小车。
他对殷元说:“我哥说今天搬去别墅住,特意等你回家,今天晚上在家请亲戚吃饭。”
殷元说:“那你今晚一家人早点过来。”
林解放有一个儿子是农业大学毕业的,学的是农学院专业,毕业后分配到北方一个农场搞植物栽培。
去了一段时间适应不了北方气候,又辞职回到了江明,说不如去工厂打工。
林解放两口子气得够呛。
当初高考填志愿的时候,都要求他填电子、机械,或者医学、师范之类的学校都行,可是这小子说从小对于农业种植方面感兴趣,说以后可以搞蔬菜大朋技术,搞农场。
说起这个儿子,林解放就气得摇头。
一个穿着背心,抡着锄头正在挖地基的年轻人被他大声叫了过来。
“林润华,你个臭小子真的是个闷葫芦,看见姐夫也不知道打招呼。”
他感慨说:“润东这方面比你强多了。”
林润华抬起手臂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憨厚地叫了一声姐夫。
殷元惋惜地说:“唉,大学生怎么跟你爸来做这个挖地基的工作?”
林解放说:“大学生?去劳务市场看看,个个都是大学生,很多都找不到工作。二十多岁了,总不至于在家啃老吧,没有好的工作就只有来工地搬砖了。”
殷元看他戴顶草帽,裸露的胳膊晒得黝黑,跟农村小伙没什么区别。
他对林润华说:“今晚一起到别墅来吃饭,妹妹回来没有,回来了一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