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了下来。林子兮抬头看向她爹,只听她爹端着官腔道:“临安一霸,你竟然在大戏棚纵火,险些残害了十多条无辜的生命。你,可知罪?”
“大人……我……”临安一霸心里一慌,有些不知所措。
县令抚了抚自己的袖子,“本官现在宣判,判临安一霸,死……”
“大人,且慢!”那巡抚惊讶地看了一眼县令,开口道:“你不问明原委就判罪了么?”
这时临安一霸也反应过来,连声开口:“大人,我冤枉啊!绑架那些孩子,其实并非我本意啊!”
巡抚耐心询问道:“莫非……你有什么苦衷?”
“是啊!”
“是什么?”
“是……”临安一霸看了一眼县令,有些迟疑,“有……有幕后指使……”
“是谁?”
“是……”临安一霸看了一眼县令,又环顾了一圈,想到恩人林子兮的话,不知如何回答。
正在这时,堂上的县令突然惊堂木一拍,林子兮看着公堂上的县令,忽然一怔,因为她听见她爹缓缓开口:“幕后主使就是你爹……是吗?”
临安一霸一惊,“什么?!”
县令不屑地瞥了一眼临安一霸,“你不认罪,那我就把你爹抓来,让你们两人共同受刑!”
临安一霸虽然有些糊涂,也做了好些坏事,可他爹就是他的软肋和底线,见县令这么说,他一慌,什么也不记得了,只着急地喊着“草民认罪,不要抓我爹,那和我爹没关系”的话。
县令似乎有些得意,朝巡抚说起“临安一霸诡计多端若不严加惩戒,恐怕他不会认罪”的话来洗脱自己刚刚那番话的嫌疑。
巡抚不置可否,转头对着临安一霸说道:“临安一霸,你敢勒索纵火,危害一方,本官为了地方安宁,现判你……”
“且慢!”一道女声从堂下传来,众人循声看过去,原来是小七,“整个案件另有内情,县令大人,临安一霸是被屈打成招的,你说是不是啊?”
临安一霸愣愣地看着小七一行人,堂上的师爷忍不住拍了惊堂木,“大胆,你是什么人?公堂之上竟敢胡言乱语……”
他话还没有说完,小七已经不耐烦地举起话筒,“快回答!不得推搪!你是不是把所有的罪名全部推到无辜的临安一霸身上,说~!!!”
林子兮也凝神看向县令。
公堂上县令一个激灵,身体似乎做了一系列激烈的斗争,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本官是有问必答有话实说,推心置腹啊……哈哈哈,啊,好~刚刚本官已经把所有罪名,全部推到临安一霸身上了……”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临安一霸一脸懵逼地看着县令。
小七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县令扭捏一笑,“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当然是为了……银票咯!”
“为了钱?谁给你钱啊?”小七惊异道,此时此刻,她也顾不上关注这是好友的爹她要悠着点了。
县令认真地回道,一时让人分不清那是因为法宝控制还是因为他有些话不吐不快了,“当然是罪犯的家属了!罪犯的家属为了帮助犯罪分子减轻罪名,他们就会把银票、金银珠宝送到本官这里来。”
“哦~~你贪污!”小七一脸气愤。
县令一脸贱笑,“欸~~别说的这么难听嘛!你说是贪污,我还说我是帮别人做善事呢!”
“你贪污怎么会算到临安一霸身上呢?”
“有人报案就得立案呐,有人立案就得破案,要是破不了案那我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就保不住。可是本官有高招啊!本官可以找替死鬼,去给人顶罪!他是个孝子,为了他的父亲,他什么都干呐!”县令越说越激动,脸上似乎带了一些讽刺。
小七气得差点要咬话筒,被董永安抚了一阵才想起来正事,“那……那大戏棚的纵火案呢?”
“那……就只能怪临安一霸了,谁让他撞到了我的枪口上。人家陈老爷给了我一万两银子,我要帮他消灾呀!”
“一万两?莫非他杀了人?”
“嗯……是陈老爷的儿子杀了人。不过……我对临安一霸也不错啊!我给他十两银子让他去顶罪。谁知道,他不干!他不干?他不干就行了么?他要是不干了,不就露了我的马脚了嘛?他身上有我的把柄啊!”
……
事情到这里已经水落石出了,林子兮因为这一系列反转有些愣,那边巡抚已经释放了临安一霸开始给她爹判罪了。
在群情激昂的讨伐声中,县令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若有所觉地看向公堂之外,似乎与林子兮视线相对了一下,然后似乎放下了什么,嘴角微勾,看向巡抚,“大人,下官知晓自己罪不可赦,只希望罪不及儿女,不要打扰到他们。”
巡抚本想嗤笑一声,不过想起在偶尔去县令家里时看到的父慈女孝,又不禁软了软心,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