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不由地脸色一肃,“我怎么会这么想?我知道无论如何,这都是我自己做下的决定,只是,那到底是我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
林子兮闻言,心里好受了些,也宽慰了他几句,“对了……既然你们这几天都在这里……那我姐姐呢?”
令狐冲一愣,“我……我乍然被逐出师门,心绪不宁之下晕过去了,等我醒来以后,我发现自己身在金顶灵鹫寺,不见东方……我想……她可能有事离开了吧……”
林子兮隐约想起剧情里的这一段,不禁想大骂令狐冲一顿,剧情里他潇潇洒洒地拒了《易筋经》,此后遇任盈盈,救任我行,学吸星大法,最后得了一个美娇娘,却可怜东方不败,这个初知□□,不顾宏图霸业转成空的威胁,傻傻地宁愿牺牲自己十年被囚,刚一出去救被算计杀了一片所谓正道人士,被他看见后又与她俩相决绝,真心被伤的女子。
“呵呵!亏你令狐少侠还和我姐姐知交相论,竟不知道我姐姐那样一个一旦决心做一件事必定会做到最好做到成功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在那时候离开你?”
林子兮忍不住刺他一句,想着仪琳的人设,到底没敢太毒舌,“我姐姐一定还在灵鹫寺附近,以我姐姐的身份,以自诩正道之人对她的排斥,那方证怎么会轻易应承她的要求?所以,要么是我姐姐将你送去了灵鹫寺,在外等你,可你从灵鹫寺出来,没遇到她,那她……或许还在灵鹫寺里……”
令狐冲一愣,忽然冲出门外,拄着棍子,一瘸一拐地快步往山上走。
“诶……”田伯光正听着令狐冲的一番叙述和林子兮怼令狐冲的光彩,见令狐冲突然离开,有些愣,“他干啥去?”
林子兮看着令狐冲的背影,眯眼一笑,“当然是去找我姐姐咯。”
“找你姐姐?你姐姐在哪?”
林子兮也出了门,自顾地往前走,“金顶灵鹫寺。”
灵鹫寺里,方证朝林子兮三人一施礼,看向令狐冲,“令狐少侠,你去而复返,是否已经想清楚,要入我门下,习得《易筋经》?”
“多些方丈厚爱,小子自在惯了,不想遁入空门。此番回来,是想向方丈打听一个人。”
“哦?不知少侠想要问谁?”方证一脸淡然。
“前些天送我来的那个姑娘……”令狐冲一边说一边看着方证,见他微愣但是很快地反应过来,又端着脸一派镇静,心里有了底,“不知她现在何处?”
“阿弥陀佛。”方证念了一声佛号,“老衲不曾见到什么姑娘。”
“方丈,''出家人不打诳语'',如果都自认为是为了别人好,代替别人做选择,那这一戒还有必要守吗?众生平等,方丈又何曾对我姐姐平等?您自认为为令狐大哥好,又何曾对他公平?”说实话,经过几个武侠世界,林子兮对几个世界的和尚感官都不太好,虽然很多事各有立场,不能说他们做错了,但她就是觉得如鲠在喉,莫名地难受。
“你姐姐?敢问仪琳小师傅,你姐姐可就是……”
“正是前些日子来找方丈您的那位女子。”
方证一愣,又念了一声长长的佛号,最后面露愧疚,说起东方不败一路将令狐冲拉到山上来,为了救令狐冲甘愿被困十年的事,“那位姑娘气势逼人,绝非常人,行事脾性有几分邪性,又承认是魔道中人。老衲实在不愿见风光霁月的令狐少侠沦落到与魔道为伍,故而隐瞒下了那位姑娘的行事与踪迹。只是……唉……仪琳小师傅言之有理,老衲……惭愧……”
听着方证说起东方一路拉着自己上了这金顶灵鹫寺,为救自己甘愿被困十年,令狐冲只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揪住,疼得快要不能呼吸了。东方牺牲这么多,自己却还以为她已经离自己而去,独自下了山,自己简直是该死!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被田伯光扶住,田伯光摇头晃脑地感叹着,既敬又怜地看着他。
令狐冲回过神来,眼眸霎那间变得通红,喉咙里被酸意横亘着,简直要挤不出话来,只有几个音节顽强地蹦出来,“她……在……哪?”
自从说出来以后,方证就没打算瞒着自己对东方不败做的事,便又念了一声佛号,带着林子兮他们一行人去了关押东方不败的地宫。
……
“嗯呃……,呼……,咳咳……”
刚靠近地宫,便听到一阵隐忍的咳嗽声,令狐冲认出这声音,赶紧往那声音传出的地方跑。
守门的小僧看见方丈跟在这些人后边朝他们点了点头,远远地就开了地宫门。令狐冲冲到门边,只见穿着一身蓝色中衣的女子打坐在石床上,手捧着一本经书看着,原本英气的眉头微微地皱着,一愣,滞住脚步,想起东方的恣意,心痛不已。
这寺中皆是清正之气,她练的却多是“邪功”,因为杀狼取胆她又受了伤,如此,怎能不被这清正之气所扰心绪不宁呢。
“怎么?大师今日来此,还要给我念念佛不成?”那石床上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