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表情。
“是啊,有那么坎坷的童年,还能顺利平安长大,最关键还没长歪,的确是不容易啊。”
那个早知道就跟叮叮打听清楚了。江子木用模糊的句子打个哈哈,开始在心里一阵腹诽:我太难了,现在搞张演唱会票子都得熟记爱豆家谱,钻研爱豆履历了嘛?
可转念一想,江子木倒是对肖立早莫名有了些抱歉:口口声声说是朋友,可认识几个月了,我似乎从没对他的过去上心呐。这朋友做的,太不称职了。
转念一想后又转念一想,江子木眼前猛不丁蹦出个小人儿,一记勾拳一个侧踢,结结实实打在自己脑袋瓜上:什么朋友?跟那货能当朋友嘛?不是说好了是清清白白的资本主义雇佣关系嘛?
哼!
季桦见江子木一句讲完没了后文,以为她是心疼肖立早,这才保持缄默。
“枣子这孩子,哎”季桦一瞬秒变阿姨粉,皱着眉耷着眼,似乎想替代肖立早把所有的悲伤发泄出来。
“四年前他外婆在疗养院病逝,他专门写了首外婆与天使来悼念。”
“我印象最深的一句,是你只是把手臂变成翅膀,你只是让人间变成天堂。”季桦神色一黯,抬着眉看看江子木,温和的笑了,“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化悲愤为力量,学习新事物,结交新朋友,最终我的日子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江子木点点头,应和道:“人嘛,自己来自己走,只要自己有个准主意,努力终归是有报偿的。”
季桦一笑,“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就成为枣子的铁粉咯。”
“嗯,嗯。”江子木不知道究竟是被什么触动了心绪,应了一声,眼睛晶晶亮。
跟季桦夫妻俩围在一块吃了个简单的外带套餐,而后又插科打诨妙语连珠的逗了一下午的乐子,江子木跟季桦交换了各种联络方式之后,心满意足的踩着山地车回家了。
当天晚上,江子木等丁叮叮下了班,俩人勾肩搭背的去公寓边一家火锅店吃晚餐。
还是熟悉的养颜花胶鸡,还是熟悉的大红袍珍奶,看看桌边的上脑牛肉跟竹荪虾滑,江子木觉得连自己的头发丝都喘着粗气吆喝着“冲鸭”。
“叮叮,我跟你讲哦,”江子木往鸭血上吹了吹,探舌试了试温度,吞口唾沫接道:“周五的演唱会,我能跟你一起去了。”
“太好了呀!”
虽然江子木几次三番承诺已经跟顾遂心他们说好了,可自己拿着原属于别人的门票厚脸皮的坐在区,丁叮叮怎么想怎么觉得过意不去。
“也是嘛?能跟我坐一起嘛?”
江子木潦草的把鸭血咬了两口,还没嚼碎,就囫囵咽了下去。
“我的是看台票,不过离主舞台也不是很远啦。你就安安心心坐在区,我不是说过已经跟顾姐打好招呼了嘛?”
现在再说这话,江子木终于不再心虚了。毕竟,今天下午离开医院时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电话顾遂心,告知她自己一定会出现在演唱会现场,但碍于身份,不太方便坐在肖立早安排的位置上,所以擅自做主,跟好朋友换了票,让顾遂心在现场看到丁叮叮时不要诧异,要是能帮忙照料下那位小萌新就再好也不过了。
当然,江子木一再强调的,是自己改运师的身份。演唱会毕竟人多口杂,万一有哪个眼尖的、多事的抽丝剥茧把江子木的前世今生挖出来的话,对肖立早的负面影响不容小觑。
顾遂心听着江子木的解释,心里可是跟明镜似的。想当初自己调查江子木的背景,花费的时间跟精力远远超出想象。能够把过往有选择性的分清主次,还能把各种悬疑灵异有针对性的装点掩盖,这就说明,在对抗人肉扒皮上,江子木至少是有几手准备的。
然而,顾遂心本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基本方针,加上对江子木的尊重,索性也就随她去,只要人能出现,坐哪儿不重要。毕竟,在演唱会开唱在即的节骨眼,自己可真不想看到肖立早被不良情绪干扰分心。
丁叮叮看江子木大口大口的吃着麻辣开胃的凉拌鱼皮,脸上禁不住露出慈母笑来。
“江江,你慢点吃好不好?不够再去添。”
江子木喘口气,看着餐碟的眼睛都放光,“你是不知道,我有多久没吃火锅了。”
丁叮叮摇摇头,没了奈何,拿漏勺往白锅一舀,又捞出几块烫好的牛肉粒给江子木装上。
“叮叮,你知道肖大爱豆外婆的事儿嘛?”
“枣子的这些事儿,所有枣子林的粉丝都知道啊。”丁叮叮缓缓夹起一截鸭肠,“他爸爸妈妈在他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交通事故遇难了,因为家里人丁不旺,他也没有叔伯之类的可以投靠,所以是跟着外婆长起来的。”
“然后就在他刚出道那年,他外婆得了老年痴呆,连枣子都认不出记不得了。”
“网上爆料说,有相师分析,枣子是什么八字过硬伤及六亲,但自己是那种大富大贵好到不行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