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足以按照一人一镜的配置直播,所以,辛苦了两个摄像大哥,三间教室来回穿梭,誓要把九位嘉宾每一个人的表现都较为平均的呈现给观众。
鹿雅茗夫妇加上彭蕊,本身都有育儿经验,在长期跟自家小朋友斗智斗勇的过程中积攒了远超常人的耐心,再加上本身为人父母,容易角色代入,也就对课堂里的病童有更多的包容更多的爱。
故而摄像大哥的镜头下,抓拍到的清一水都是三个人面对患儿永远不变的笑脸,以及重复重复再重复的循循善诱,仿佛是三台预设好程序、界面极端友好的读写机器,不会累,不会烦躁,也不会强迫互动。
说来也是奇怪,彭蕊这个走在大街上少不了被所谓的“正常人”多瞧两眼的无臂残障,到了特教的课堂,也同样受到了“不平等待遇”班上的几个唐宝对她尤其热络,一看到彭蕊,又是笑又是抱,就算鸡同鸭讲不能沟通,但那种肢体上的亲密善意,看的鹿雅茗都吃起飞醋来。
而且,留校的几个聋哑孩子也在彭蕊分到的这个班上。一看到彭蕊跟她的spr ,几个孩子连连翘大拇指。最终彭蕊也不负众望,跟着随堂的手语老师学了好几“脚”,跟聋哑孩子比划起来,很是有模有样。
至于肖大爱豆这边的“单身男子汉”组,一句话形容,那就是笑中带泪,乱中有序。
谷鰞一帮子大老爷们,从开始的乱七八糟无从下手,到后面的稳住心神尽力而为,以一分钟老一岁的速度,瞬间成长,体悟人生。
男子组这一班,正好有几位陪读的家长在。当一脸憔悴的爸妈攥着某只枣的爪子,看看身边的娃,再看看身边的枣,哽咽的说着“能见到明星真好”的时候,那种心里一下被填满的感觉,真的难以言语。而当班上的自闭小女孩突然毫无征兆的闷声吼叫躺在地上打滚的时候,几个大男生几乎同一时间呆若木鸡,连一句合适的安慰都找不到。不过最让人难忘的,还得是肖立早跟厉丰两大歌手,在没有任何伴奏的前提下,默契十足,轻松和音,用舒缓而协调的双人清唱,在整个班鸡飞狗跳的边缘力挽狂澜,最终把闹脾气不配合的学生一秒安抚。
这一幕一播出,谁不得在弹幕上打出一个“鹅妹子嘤”?
镜头转回江子木这一班,这边事情的发展,就远不如预期了。
主要问题,自然出在公主殿下身上。
前头教的两个学生,都是唐宝。就某某以貌取人的肤浅劲儿,别说耐心教导了,连多看对面的孩子一眼,都做不到。
不是翻白眼就是碎碎念,口头禅完全变成“你傻嘛”“这都不会”“搞什么啊”之类。听得小刘老师在一旁心惊胆战,而江子木则是在心里摸了八百遍刀,只差一个契机,就要上去帮某人抹脖子替天行道了。
导火索,来的挺早。
就在江子木埋头画画给学生做示范的时候,突然之间,原本只是轻微喧闹的教室,冷不丁响起一声尖叫,那种音量那种刺激,就像是一个人孤身走在凌晨三点的小巷,满耳朵只有窸窸嗦嗦的细微声响,没有灯,没有月光,伸手不见五指,在眼睛适应黑暗耳朵适应宁静的时候,正前方突然有一辆大卡车打起了远光,与此同时,尖利而持续的喇叭声像锥子一样顺着耳朵眼直直钉在脑仁上。
饶是江子木这种总是能依靠最大理性保持稳定状态的人,在那一刻,也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下意识的想跑,世界观重建之后的第二个念头才是控制局面。然而,隔行如隔山,这种突如其来的大阵仗,让江子木也不敢轻举妄动。
小刘老师是第一个做出正确反应的人,疯了一样跑上去,一接触到孩子,之后的动作跟言语却立时恢复常态,一边轻轻拍孩子后背,一边用稳定的声调持续安抚。瞿老师也迅速从其他教室赶了过来,跟小刘老师一合计,最终把孩子领到了其他地方,以免这种躁狂的反应刺激到其他病童。
江子木足足愣了一分钟,长长喘一口气,强打着精神,笑着继续教面前的孩子涂色,时不时的,又要往教室其他地方打量,一心二用,生怕再有其他孩子突然发作。
等了好一会儿,小刘老师终于回来。还是不变的笑容,看着更显得温柔可靠,等把自己负责的孩子都安顿好,这才凑到江子木这边,一开口,反倒是给江子木道歉。
“对不起啊,吓到你们了吧?”
“不存在。孩子状况稳定了嘛?”
小刘老师点点头,“还是瞿老师厉害,经验足办法多。她总是那样,温柔而强大。”
江子木拍拍小刘老师的手背,更加在意对方的感受,“那你还好嘛?”
“我没什么,都习惯了。”小刘老师眨眨眼,冲着王思思也点了点头,“自闭症的孩子是会这样的。在我们认为毫无缘由的情况下突然失控,大喊大叫。不过,这种我们以为的毫无缘由,对他们来说,却是有充足的道理的。”
“或许是有什么想法,表达不出,得不到满足,又或许是已然累积了很多情绪,信息过载,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