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艺相比......”
她说着,一双眼睛忽而就垂了下来,显出几分失落之意,说到锦瑟姑姑,她心中的思念又悄然被点起,从小跟着姑姑一起长大,日夜不曾分离,如今相隔两地,姑姑年事已高,又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实属担忧。
“公主可是想念锦瑟姑姑了?”
“你倒是,知道我心中所想。”
尉迟的心思极其细腻,总是能很快的察觉出他人所想,尤其是公主殿下,她虽表面看起来清冷少言,却单纯的很。
只是,他不是一个擅长安慰的人,即使洞察到了萧柠月的心事,也只是默默的在一旁安静的陪着。
良久,萧柠月从思念之中缓过神来,侧头看了看一旁静坐着的他,问:“能说说你吗?为何要听命于沈氏?”
萧柠月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少言寡语,武艺高强,又从不与人交流,但他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冷,定是与沈氏颇为不同。
他的眼神立刻暗淡无光,耷拉着垂眸看向下方,似乎很不愿意说起这件事情。
“罢了,你若是不愿说......”
“十岁那年,我爹娘不幸身亡,留下我和年仅八岁的妹妹,我带着妹妹从东州赶往都宁,原本是要去投奔在都宁的姑母,却不曾想,在都宁城郊遇见了沈氏,正将一名宫女处死,妹妹年幼,未曾见过这般场景,惊吓得叫了出来,我本想带着妹妹逃,可哪里逃得掉,沈氏将我妹妹擒了,留在永安宫,而我......”,他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憎恨,“他们见我天资聪颖,便以妹妹为要挟,日夜逼迫我精练武术,若我不从,妹妹......恐性命堪忧。”
萧柠月认真的注视着他,听他说着凄惨的身世,转瞬间心情十分复杂,倍感憎恨沈氏的蛇蝎心肠的同时,也莫名的松下了几口气。
果然,如若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又何必听从于沈氏。姑姑说的没错,世间事,凡有不合乎常理者,大多无可奈何。
“既是如此,那本公主便不怪罪你了。”
她难得笑得明媚,尉迟知道,她不过是想安慰自己,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罢了。
他们都是这样,不善言辞。
良久,天下起了毛毛细雨,她伸手,“糟糕,下雨了。”
“我送公主下去。”
“毛毛细雨,不碍事的。”
“我还是送公主下去吧,过几日殿下便要回来了,公主若是受了凉,殿下定要担心。”
“可我还不想下去。”
她固执的坚持,他没了办法,只好依了她,在旁边站定,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挡在她头顶,替她挡雨,就这样,在微风细雨之中,又静静的站了许久,直到披风都打的湿透了,他的身子也打湿了些,萧柠月才起身,“今夜就到此吧,送我下去。”
“好。”
这一次,被他搂着,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惊讶,但还是有些莫名的害羞,尉迟将她送至房门口,“公主快快回房歇息,尉迟,就不打扰了。”
“等一下。”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被萧柠月叫住。
萧柠月递了方手帕给他,“方才只顾着替我遮雨,你这身子都湿了,擦擦吧。”
他僵持着,没有接过手帕。
“本公主命你收下,莫要耽搁本公主歇息。”
他只好收下了,“谢公主。”
不过几日就是萧柠月的生辰了,大家自然是重视的,纷纷赶回府中,孟娴仪更是从遥远的北境赶了过来,裴渝景和裴行之因西南情况复杂,不能赶回,也托人带来了贺礼。
萧泽煦和裴清元回裴府的时候,萧柠月和孟娴仪早早的就在门口迎接了,欣喜的不得了。
第二日天气极冷,裴清元从军营回来的时候,遇上贼人当街偷一位姑娘的钱袋,便帮着那姑娘追赶贼人,折腾了好一阵,衣服都弄脏了。
她回到房中,索性就吩咐浣柔打了洗澡水,好好沐浴了一番。
“再过两日便是公主的生辰,城中名门闺秀都会来此为公主贺寿,夫人说了,姑娘既是裴府长女,自然要有长女风范,这不,早早的就命人做好了两身新衣裳,都是好看的样式,姑娘挑一件留着那日穿,再一件今日换上,其他的,我便替姑娘好生收着。”
裴清元懒洋洋的随手指了一件,“那今日就穿这件吧。”,反正都好看,娘的眼光向来好得很。
重新梳妆完之后,想出门去找孟娴仪,问问她给公主准备了什么贺礼,没想到才刚刚走到门口,便看到空中簌簌的飘起了雪絮,兴奋之情油然而起,“浣柔,浣柔,快看,下雪了。”
这是今年的初雪,来的比往年早了许多。
浣柔闻声,也忙跑过来看,“还真是,今年这雪,可比往年早了不少。”
“走,我们去前厅,看看娘在做什么。”
等他们走到前厅,却发